沒心沒肺的小傻子一樣。
傻人的快樂他不懂。
“你過來替孤研磨。”
姜漁哭唧唧地下榻,簫蘊將墨塊遞給她,一方墨硯輕輕的研磨。
“陛下,你還未吃早飯。”姜漁的肚子咕咕叫,簫蘊剛提起筆的手放下,一雙狹長的眼眸看了過來,神色有幾分無奈。
我餓了,餓了就干不動事情。
先吃飽再干活嘛~
不吃早飯容易折壽,小暴君長得那么好看,老了也一定很好看。
簫蘊:“.....”
這奏折是批不了一點。
這腦子嘰里咕嚕的太吵了,他無法專心,還不如讓她睡覺。
“那你去御書房端些吃得來。”
“好嘞~”
姜漁立刻放下手中墨塊,就飛快地離開了。
等人走了,少年那雙狹長深邃的眼眸暗沉下來。
“風起,有件事你去辦。”
御書房從房梁上下來一名黑衣少年單膝跪地在簫蘊的面前,有著一雙與簫蘊相似的眼睛。
“主人請吩咐。”
“你接下來在朝中替代我好好保護小魚兒。”
少年不解地抬頭,簫蘊目光暗沉,“她不能有事。”
在他還沒弄清楚她是誰之前,她不能離開他的身邊。
“孤要親自去邊境。”
“遵命主人。”
~
姜漁這邊歡天喜地地提著食盒去御廚。
一如既往都選了自己愛吃的。
等她走后,身后的廚師議論紛紛。
“他就是新來的伺候陛下的小太監?”
“是的。”
“聽說今天早朝他突然暈倒,陛下抱他走了。”
“陛下什么時候這么仁慈了?放在之前這樣的當場就見血了。”
“那他能出現在朝堂之上本就是個意外。”
忽然眾人看到秦陌桑,瞬間都噤聲了。
“參見丞相大人。”
“嗯。”
秦陌桑一身紫色官袍,頭戴羽冠,俊美優雅極了,他的目光清潤地看向剛才腳步輕快的小身影。
那不像是江宇。
分明是一個人,他最清楚不過了。
那孩子不會露出那般單純天真的表情。
倒像是換了個人似的。
鴉羽似的睫毛輕輕扇動,菱形唇薄紅微微抿起,清淺的眸光里藏著幾分玩味。
事情倒是有意思了。
簫蘊怎么做到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偷梁換柱?
秦陌桑大長腿三兩步就追上了姜漁,大手掌抓住了小只瘦小的手腕,姜漁一回頭便看到身軀高大面容俊美的年輕男子,有些熟悉但一時間沒想起來,抽回手疑惑道,“你是誰?”
呆呆宿主,你早上才見過他的啊!你不會這么快就給忘了吧?
秦陌桑薄唇輕啟,聲音溫潤動聽,“你不認識我了?”
她才見了他一面,記得就不錯了。
.....
姜漁自然是搖頭,清澈的眼眸透著一絲不解和疑惑,試探地問,伸出手指指了指自己,“你認識我?”
“你的名字是江宇。”
江宇?
原來這副身體的名字是江宇,和她名字是諧音。
秦陌桑盯著那雙大大清澈如水的眼眸,里面的害怕緊張惶恐通通消失不見,只剩下陌生和疑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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