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天哪!”看到程帆的時候,顧拙都驚呆了。
比起白濤渾身上下一點受傷痕跡都看不出來,程帆可以說是傷痕累累,那張臉更是漲得像豬頭一樣。
“白濤下的手?”她小聲問道。
程帆點了點頭,他似乎是想張嘴說些什么,但嘴巴才張了一半就閉上了。
——他嘴唇也破裂了,還有幾顆牙齒被打聳動了,現在嘴巴是一點都不能動,一動就疼得厲害。
一旁的謝凜道:“也幸虧朱振到得及時,否則他肯定會被滅口。”
顧拙倒抽了一口冷氣。
好在程帆雖然傷得不輕,但也不過是些骨頭上的傷,顧拙輕輕松松就給治了。
“主要還是得靠你自己養。”正在寫方的顧拙動作頓了頓,道:“正好你的身體需要調養,你這傷少說得養上兩三個月,我順便把滋補藥給你一起開了吧。”
程帆倒是想阻止,但他的嘴巴卻并不給力。
顧拙唰唰唰寫了兩張藥方,遞給一旁的護工,交代了一番,也不看他臉上的欲又止,拉著謝凜就走了。
“你跟我說實話,程帆又是怎么一回事?他怎么會出現得那么巧?”找了個沒人的地方,顧拙對著謝凜問道。
謝凜摸了摸鼻子,這個時候,他倒是沒打算騙顧拙,反正事情都過去了。
“程帆他想對白濤下手,但他又不希望連累那些幫助自己的父親的戰友。我便給他出了一個主意,讓他跟蹤你。”
“跟蹤我?”顧拙愣住。
謝凜點頭道:“因為白濤是必定會對你下手的,跟蹤你,就相當于是在對白濤進行守株待兔。”
“你也太……”顧拙嘆為觀止。
謝凜為自己辯解道:“我出的主意難道不好嗎?程帆他不是親手報仇了嗎?”
顧拙無語,你是不是忘了一件事?
程帆差點死了好不好?
“那程帆這次應該不會被盯上吧?”顧拙有些擔心地問道。
“不會。”謝凜道:“雖然有些巧了些,但他并沒有跟白濤有太多親密接觸,所以不會有影響。而且,他這次也確確實實有功勞的,,沒有他攔住的話,一百個白濤都逃走了。”
顧拙松了口氣,“那就好。”
對白濤的審問,顧拙和謝凜不適合當面出現,便被安排在死角處旁聽。
事實上,此時的白濤狀態很差很差,任何人都看得出來,他頭疼得只恨不能立即昏死過去一樣。
“說說吧,和魏南鎮的聯絡是從什么時候開始的。”雍然猛不丁地開口。
白濤有種沒想到又意料之中的感覺,他抿了抿唇道:“你們果然知道了。”
“都這個地步了,你說不說實話都不會影響對你的判決了。”
頓了頓,陸達先道:“如果你指望魏南鎮能派人把你接走的話就不要想了,香江那邊要得到這邊的信息并不是那么容易,這一點你應該比我更清楚。”
白濤沉默了,他皺著眉頭,表情時不時因為頭疼變得猙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