段志生也是一臉意外,本來聽說這個傳,他以為是假的,自家媳婦是個愛說道的,平時在家沒少說起這位讓中醫科換發生機的顧醫生,但卻提都沒提到過她跟白燕之間的糾葛。
他以為情敵之說是以訛傳訛的謠,誰想到事實真相竟然是這樣。
白燕這個時候再也維持不了臉上的表情了,那張平日里看著嬌俏的面孔此刻陰沉地仿若下了三天的雨一般,她很想怒罵,但卻極力忍耐住了,她咬著唇含淚道:“我知道過去自己大錯特錯,但我以為這件事我們已經和解了。”
“和解?”顧拙環胸冷笑,“你跟我道歉了嗎?你可是至始至終口口聲聲自己沒有惡意,之所以會那樣做完全是出于好心,是天意弄人,自己清白得跟水一樣呢。這種情況下,我跟你和解,你覺得我是傻子不成?”
“我沒想到顧醫生你竟是這樣想的,我以為這次吉盛過來看病,我們雙方就已經和解了,沒想到……你作為一名醫生,卻對病人懷有怨恨,難怪會做出那樣的事情。”白燕一臉失望道。
顧拙沒有理會她,而是看向段志生道:“段同志,看出她的巧舌如簧了吧?”
段志生輕咳了一聲,他剛剛差點笑出來。
不過顧醫生的話也確實,這個白燕……話術是很有一套,但這一套只能對付沒腦子的人,像他這樣見識過許多狡猾案犯的公安可不會被帶歪。
“何吉勝的情況如何?”段志生問起了自己最關注的事情。
之前他在外面可沒有干等著,不單找中醫科的護士做了了解,還跟趕來的孫院長和其他醫生聊了一下。
了解了何吉勝的情況之后,包括孫院長在內的醫生都認為他的情況并不樂觀。有位醫生非常直白地說人救回來的幾率不高,便是僥幸救回來了,以何吉勝那種情況,也不過是早死晚死的區別。
顧拙沉默片刻后道:“暫時沒有性命危險了,至于后續的治療……我沒有遇到過這種病患,所以暫時不能給出準話,只能說我會盡全力保住他的性命和未來。”
段志生嘆了口氣,“那么這起案件,可以定性成是謀殺了。”
他看向一旁的白燕,“白燕同志,麻煩你跟我走一趟吧。”
白燕愣住,她沒想到一直表現得很是友善,并沒有對她有過任何惡的段志生會突然發難。
看著對方依舊平和的面孔,她心里生出一股寒意,面上作出疑惑之色道:“還要去做一次筆錄嗎要多久才能回來?我怕我離開得久了吉盛這邊沒人照顧。”
還真是不到黃河不死心啊。
段志生嘆了口氣道:“白燕同志,你是作為嫌疑人被帶走的。”
“嫌疑人!?”白燕一臉驚愕,“公安同志你是不是搞錯了?我怎么可能是嫌疑人?我跟吉盛是夫妻,我是最不希望他出事的人了。”
段志生捏了捏眉心,“白燕同志,詹護士已經跟我們說了她曾遺失了配藥室的鑰匙,是你撿到鑰匙還給她的。且不說這個撿到是真是假,首先你是有機會從配藥室拿走秋水仙堿片的。”
“再者,我已經跟齊市部隊醫院打電話詢問過,作為曾經的護士,你是知道秋水仙堿片能夠致死的。”
“最后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