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入職幾天了?”顧拙問道。
朱振:“才第一天。”
顧拙一邊炒雪菜嗎,一邊有些擔心地問道:“你一個人盯得住人嗎?”畢竟朱振也不是沒有工作的。
“沒事。”朱振道:“凜子肯定不止交代了我一個人,他那人自來喜歡做幾手準備。”
顧拙一想,還真是。
朱振跟顧拙說這事也不是為了別的,而是——
“那人去了一趟一院。”
顧拙聞蹙眉,“什么時候的事情?”她怎么沒在住院區看到白濤,難道是特意避開了自己?
“今天早上。”朱振接過她遞來的雪菜道:“我本來以為他是去看妹夫的,但卻發現他是去找人的。”
找人?
顧拙皺眉,“找誰?”
“找一個癱瘓老頭。”朱振道:“就住在你們醫院住院部,聽說是某位領導的親爹。”
“非親非故的,他找對方做什么?”
“他對外的說法是老頭去世的小兒子是他曾經的戰友,他是代替戰友去探望對方的。”說這話的時候,朱振撇了撇嘴。
這說辭別人聽了怎么覺得他不知道,反正他是一聽就覺得不對勁的。
那癱瘓的老頭過得滋潤著呢,用得著他去探望么。
換個正常人,去探望犧牲戰友的家人,怎么也得跳家里情況差的吧?
總不能就那一個戰友吧?
或者雙方關系特別好?
后面這個理由似乎很合理,但朱振直覺不是。
“總之,這個白濤邪門得很,我怕他是在打你的主意,你自己留心點。”朱振道。
顧拙卻直覺白濤應該不是要對付她。
或者說,白濤不同于白燕,他的目標不會那么小。
她倒不是特別擔心,一來謝凜明顯有安排,二來謝凜也早說了,部隊那邊恐怕也正盯著白濤,最后……暗處可還有一個程帆盯著對方呢。
顧拙不清楚白濤是出于什么想法才會在這個時候頻繁動作,但恐怕他的算計不會那么容易達成。
畢竟謝凜也好,程帆也好,可都不希望他成功上岸。
第二天,將吃了小餛飩心滿意足的茵茵送去育紅班,顧拙便趕去了醫院。
才進科室,就看到詹護士一手一個熱水瓶從辦公室出來。
“早上好!詹護士你這是要下班還是剛上班啊?”顧拙打招呼道。
“顧醫生早上好!”詹護士回答道:“剛上班,我這周都是早班。”
“那你裝完水記得過來找我一下,我有事要拜托你。”顧拙道。
詹護士雖然疑惑,但還是點頭應下了。
沒多久,她就裝完水回來了。放好熱水瓶,她走到顧拙辦公桌前問道:“顧醫生你找我有什么事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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