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秦禹,你覺得我在燕北混得怎么樣?”顧問。
秦禹怔住:“你應該是我們這些人里,混得最好的吧。”
“我比你想的,可能混得還要好一點。”
“……!”秦禹無。
“可我混得這么好,讓人在南滬給干成這個b樣,氣還沒等出完,就灰溜溜地跑了,這說明什么問題?”顧臉色很嚴肅地問道。
秦禹一下沒懂顧的意思。
顧看著他,輕聲再次補充道:“這說明,任何體制內也沒有絕對的力量,相互掣肘,相互牽制,才是這個圈子內的常態。你做事兒有點莽,有點急,這是短板。你要想在體制內長遠地走下去,就得補齊這個短板。”
秦禹沉默半晌后,點了點頭。
“還有,地面上的那些生意,我不否認在這個時代,會有它的生存空間,但那終歸是小道,是不上臺面的行當。未來一旦時局穩定,你最多也就是個尿壺的角色。而就是這個尿壺,你還得去爭去搶,不然你都當不上。”顧話語非常赤l地說道:“我們這一代人,趕上了最糟爛的時代,可也遇到了遍地都是機會的盛世。在以前,你和我是不可能成為朋友的,可現在我卻能和你這種黑太子稱兄道弟,這難道還不夠神奇嗎?!聽我一句,要用地面的生意,作為杠桿支著你起來,但不要拿它當你的最大助力,不然你一定會折!”
如果說林憨憨離開松江時,跟秦禹說的那些話,還給他留了幾分薄面的話,那顧選擇的就是羞辱式的勸告,哪一句話都不好聽,可卻非常實誠。
“我懂你的意思。”秦禹緩緩點了點頭。
“你小對象給你的消息,是非常重要的。”顧指著秦禹說道:“修鐵路的項目,我興許會摻和,你等我消息。”
“好。”
大約十幾分鐘后,汽車停在路邊,顧下車沖秦禹說道:“別送了,盡快確定林成棟的消息,然后通知我。”
“八區見。”
“那可不一定,說不定哪天老子就先殺到九區了。”顧伸手掛上車門,一瘸一拐地奔著遠處的汽車走去。
秦禹看著他,心里也在細細琢磨著顧和他說的話。
至此,顧兩年學習計劃,提前結束,提前返回了燕北。
……
當波叔親自接上顧之后,燕北野營帳篷內也炸了窩。
一位穿著無一切軍銜標識的軍裝中年,背手問道:“人接上了嗎?”
“接上了,”身后一名虎背熊腰的漢子回道:“估計這會已經出區了。”
“他媽了巴子的,這幫老王八蛋真是一點b臉都不要了。小孩搞事兒,他們也好意思摻和。”中年挑起帳篷的門簾,張嘴喊道:“警衛排!”
“到!”一名青年跑過來,先敬禮,后立正。
“記錄!”中年指著對方,話語簡潔地說道:“一級密令,著771旅256團第三偵察營……。”
青年用大腦記錄完畢后,立即問道:“請首長指示,是否直發?”
“越過旅團一級的辦公室,直發第三偵察營。”中年摸著光頭,面無表情地說道:“密令一式兩份,給我部軍情也整一份,讓他們配合第三偵察營干。”
“……行嗎?”虎背熊腰的壯漢,笑著問道:“估計老頭子不會同意的,畢竟現在有點敏感。”
“有雞毛敏感的!大人伸手了,性質能一樣嗎?!干他!”中年話語粗狂地回了一句,轉身就走進了帳篷內。_a