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情好,食欲也會好,這才過了六天,薛卿儀就發現她的臉圓潤了不少。
獻春和竹秋給她換衣裳的時候發現身上也長肉了,但不知怎的,兩個人眉頭緊鎖。
“是太胖了嗎?”薛卿儀在鏡子前轉了轉身體,想看個明白。
這時獻春和竹秋一起搖了搖頭,然后獻春說:“我和竹秋,只是,想不明白,為什么,小姐的肉,長得剛剛好。”
隨后竹秋就在旁邊做了一個‘前凸后翹’的動作。
薛卿儀鬧了個大紅臉,“我要出去曬太陽了,不跟你們說了。”
不料剛到院子,又被打趣一番。
“這是誰讓我的昭昭臉紅了?瞧瞧這小臉紅的,怕是也就我院里那株海棠花有的一拼,而且還要是枝頭開得最好的那朵才行。”
“您說的是。”
“祖母,杜嬤嬤!”薛卿儀的臉一下就紅透了。
謝氏和杜嬤嬤相視一笑,謝氏說:“昭昭臉皮薄,我們不逗她了。”
杜嬤嬤微微頷首,旋即示意身后的丫鬟上前。
謝氏看著托盤里新制的衣裙和頭面說:“再過三天就要去輔國公府赴宴,昭昭穿上它們,一定是最漂亮的那個,管他是江南水鄉的美人,還是西域來的美人,通通都得被你比下去。”
薛卿儀忍俊不禁,“祖母,我是去赴宴的,不是去比美的。”
謝氏看著她的眼睛,“你當真不在乎?”
“不在乎。”薛卿儀沒有絲毫猶豫就做出了回答。
她彎下腰,撫平謝氏腿上被風吹亂的薄毯,緩緩開口:“從衛稷訂親的那刻起,我和他就不可能了。他于我而只是一個無關緊要的人,他的未婚妻自然也是。既是不重要的人,那又為什么要在乎呢?”
謝氏沒有放過薛卿儀臉上一絲一毫的變化,在說到無關緊要四個字的時候,明顯有些苦澀。
但總歸是比以前好。
記得衛稷剛訂親那會兒,誰要是在她面前提起衛稷兩個字,眼淚唰一下就出來了。
三年過去,看來她的昭昭也放下得差不多了。
這樣一來,才不會被那些無關的人影響。
三天后,薛卿儀剛到輔國公府就見到了那位從江南來的美人程雪窈。
秀氣婉約,笑靨如花,眉眼間盡是溫柔。
見了她,程雪窈走上前來福身,“早就聽聞姐姐大名,今日終于得見,雪窈這廂有禮了。”
薛卿儀虛虛托住程雪窈的手,阻止了她行禮的動作,“不必多禮。”
“多謝姐姐。”程雪窈眼睛彎成月牙狀,領著她邊往里走邊介紹,儼然是把她當成了好姐妹。
薛卿儀不大喜歡這種自來熟,但對程雪窈,她并不覺得反感,當然也沒有多喜歡。
程雪窈領她去了一個院子外面,指著院中茂盛的海棠樹說:“姐姐你看,世子為你種下的海棠都快長出院子了。”
鮮艷奪目的海棠花綴滿枝頭,是那么的讓人移不開眼。
薛卿儀按捺住心里的波動,不著痕跡地看向別處,“我們到前面看看吧。”
驀地,啪的一聲響起,受到驚嚇的海棠花簌簌往下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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