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警告我:“別給臉不要臉。”
我笑了,“霍先生,剛剛你也看見了,是它自己從我手上飛出去的,不是我不要。”
那串戴在陸菀兒脖子上的鉆石珍珠吊墜十分貼合,可見霍燼在挑選的時候下了心思。
而我和霍燼結婚七年,他卻連我的指圍也不知道。
我說完就走,身后傳來霍燼不耐煩的聲音:“你到底要鬧到什么時候?”
不過是沒有順著他的想法來,就成了我在鬧。
真是可笑。
沒有理會霍燼,我繼續往前走。
“江晚星!”
霍燼惱了,一副恨不能把我生吞活剝的架勢。
我還是沒理他。
巨大的壓抑蔓延開來,充斥在這偌大的房子里。
傭人小心翼翼來說老宅那邊來了電話,讓霍燼和我回去吃晚飯。
這時霍燼嗤笑一聲:“江晚星,你要不想挨那個老女人的訓,就趕緊結束你的脾氣,不然有你好受的。”
霍母是在霍燼媽媽病逝后嫁進霍家的。
那時霍燼正值青春叛逆期。
他無比厭惡霍母的出現。
但不管霍燼如何討厭,霍母都將他視作己出。
我第一次在祠堂受訓,霍燼知道后,冷笑:“都說她拿你親女兒,其實你只是她用來討好我的工具。”
在霍燼眼里,霍母毫無疑問是站在他那邊的。
他向我求和不成的事要是被霍母知道,我肯定免不了一頓訓斥。
但那又如何?
只是挨頓說,嚴重點挨打頓而已,又不是要我的命。
霍燼見我不說話,以為自己占了上風,再次開口:“只要你求我,我可以考慮不把你扔戒指的事說出去。”
我看向掉在不遠處的戒指,走過去。
霍燼以為我要撿起來戴上,神情頗為得意。
在他的注視下,我一腳踢飛戒指,微微一笑:“霍先生盡管去說,我等著挨罰就是。”
如果眼神能夠傷人,我現在已經被霍燼的眼神捅得千瘡百孔。
他一個箭步沖過來拽住我的手腕,“江晚星,為了一個裴清元,你非要鬧得家宅不寧是不是?”
我不解,“鬧的人難道不是霍先生嗎?送我一個不合手的戒指,還要到媽面前告我的狀。”
“手長在你身上,我怎么知道你的尺寸?”霍燼愈發不耐煩。
“那陸菀兒呢?”我終究還是忍不住戳穿,“她的尺寸,霍先生又是怎么清楚的?”
霍燼眉心擰緊,“在說你的事,為什么要扯上別人?江晚星,從前我怎么沒發現你這么會無理取鬧。”
不過是實話實說,卻成了無理取鬧。
那就沒什么好說的了。
我撥開霍燼的手,往房間走。
不料他直接抬手打在我的胳膊上,一個不防,懷里的資料噼里啪啦掉了一地。
我蹲下撿資料,霍燼一腳踩在我的手上。
“誰允許你走的?我的話你還沒回答。”
“回答什么?”我抬頭慘淡一笑,“說霍先生對白月光的細心真是令人羨慕嗎?”
霍燼微微瞇眼,“我和莞兒只是剛好遇上,不是你想的那樣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