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他害得月嬈神志不清,認為香兒還活著。
薛騁心如刀絞,痛到難以呼吸,可在余光觸及薛卿儀的一剎那,他的臉陡然一沉,兇神惡煞道:“你來做什么?”
他是有錯,可要不是薛卿儀安排這一切,他又怎么會殺了香兒?
說到底都是因為薛卿儀!
薛騁氣勢洶洶走向薛卿儀,察覺他要動手,薛卿儀趕忙往旁邊一躲。
啪的一聲脆響,薛騁這一巴掌打在了旁邊的柱子上。
掌心幾乎是在眨眼之間就紅了一片。
薛騁吃痛,怒目圓睜,“你憑什么躲?”
薛卿儀覺得好笑,“我為什么不能躲?”
“月嬈變成現在這樣,全都是你害的!”
薛騁咬牙切齒,恨不能將她就地正法。
薛卿儀笑得禮貌,“口說無憑,當心我去官府告世子誹謗。”
“你!”
薛騁氣結,顯然他這是拿不出證據。
薛卿儀也懶得跟他廢話,她側身讓開,示意藺如誠去給薛月嬈看看。
在藺如誠快要碰到薛月嬈的一瞬間,他被薛騁狠狠推了一把。
“哪來的庸醫?誰準你碰月嬈的!”
薛騁這一掌落在藺如誠心口,藺如誠悶哼一聲,不受控制地后退了兩步。
“藺太醫!”薛卿儀趕忙把人扶住。
藺如誠想說他沒事,可剛張嘴就是一口鮮血。
薛卿儀呼吸一窒,揚手就給了走過來的薛騁一巴掌。
薛騁本來想把藺如誠給扔出去,冷不丁挨了這一下,目眥欲裂,“誰給你的膽子對我動手?”
“又是誰給世子的膽子對藺太醫下此毒手?”薛卿儀毫不畏懼地瞪回去。
“藺太醫?”薛騁嗤笑一聲,“誰不知道藺太醫只給福康公主治病,哪是你能請得動的?來人,把這個庸醫扔出去!”
“世子要是不信,大可派人進宮去問圣上。”藺如誠擦掉嘴上的血,徑直走向薛月嬈,“如果世子還希望這位小姐能夠恢復,就不要再打擾下官。”
薛騁還是不信,執意讓人把藺如誠扔出去,這時候福公公帶著口諭到了。
得知藺如誠確實是薛卿儀請來的,薛騁眉頭皺得緊緊的,“她怎么可能請得動藺太醫?”
“因為薛二小姐是我的小師妹。”給薛月嬈把脈的藺如誠頭也不抬地說道。
薛卿儀聽見這個稱呼,只覺萬分慚愧。
當初景仲鳴追著要收她為徒,卻被她拒絕了無數次。
沒承想藺如誠卻已把她當做小師妹。
日后若能再見到景仲鳴,她一定好好道歉。
當初年少輕狂,不知何為技多不壓身。
思索間,藺如誠開了口,“這位小姐身體很好,想來應該是犯了裝病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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