薛卿儀把手伸進喉嚨,拼命催吐,然而吐出來的只是一些水。
即便如此,秦氏還是怕她把藥給吐出來,讓徐嬤嬤給她灌了一碗又一碗的水,又命人死死捂住她的嘴,令她吐不了一點。
絕望從四面八方襲來,將薛卿儀淹了個徹底。
她發紅的眼睛像是在泣血,看得秦氏心里發毛。
秦氏別開臉,叫了聲徐嬤嬤,帶著一行人頭也不回地走了。
這次是個死局,她就不信小娼婦還能逃過一劫!
薛卿儀跌倒在地上吐得撕心裂肺,等她爬起來,院門已經從外面被關上。
她沖過去把門拍得震天響,可是沒一個人來救她。
薛卿儀無助地靠在門上,難道自己只能任人宰割嗎?
她不甘心!
深秋的池水冰冷刺骨,可卻能讓人保持清醒,趕在燥熱來臨前,薛卿儀跳進了魚池里。
噬骨寒意凍得她瑟瑟發抖,臉色轉眼就慘白如紙,但她還得打起精神盯著院門,防著有人進來。
過了有一刻鐘,燥熱開始翻涌,薛卿儀察覺到身體的異樣,取下發簪毫不猶豫劃過掌心,此刻寒冷的池水已經不大管用,唯有入骨的劇痛能讓她維持理智。
幾息之后,外面傳來腳步聲。
薛卿儀攥緊簪子,死死盯著門口。
三個面目猙獰的男人小心翼翼走進院子,隨后把門反鎖,一邊脫衣服一邊淫笑著朝她逼近。
薛卿儀無路可逃,只能牢牢攥住簪子。
但很快,她的簪子就被奪了去。
那人拿著簪子放在鼻間深吸一口氣,“好香啊……上一次玩女人還是半年前,后來入了獄,成天和一幫大老爺們兒待在一起,老子都快憋死了。”
“老子不也是嗎?來之前可說好了,按年齡大小來,我是第一個,誰搶誰就是王八!”旁邊的男人著急忙慌解著褲腰帶。
只聽撲通一聲,另一個沒說話的男人直接跳進了水里。
大手一撈,就握住了一把細腰。
岸上兩人見狀,紛紛跳下水去,爭著搶著一親芳澤。
薛卿儀能逃的路都被堵死,媚藥的燥熱又讓她渾身發軟,眼看就要被男人得逞,她使勁力氣咬在其中一個脖子上。
三個男人誰也沒想到看起來嬌嬌弱弱的女人發起狠來竟然如此兇,竟然把脖子咬出一個洞。
男人捂著不停冒血的脖子狠狠扇了薛卿儀一巴掌,“小賤人,敢咬老子,看老子不干死你!”
說罷,他掐住薛卿儀的腰就往下摁。
這時,院門嘭一聲開了。
不等三人回過神,一柄長劍就貫穿了男人的心口。
鮮血噴灑在薛卿儀蒼白的臉上,她麻木地抬起眼簾……
沒等她看清,一件外袍兜頭罩下,上面縈繞著她再熟悉不過的檀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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