薛卿儀實在是不想跟一個傻子浪費時間,她看向秦氏:“我想跟夫人說幾句話,說完就進宮去。”
話音剛落,薛騁就擋住了秦氏,一臉警惕地盯住她:“你已經害徐嬤嬤入了獄,又想對娘做什么?”
“徐嬤嬤親口承認是她買兇殺人,船上的人皆是見證,如何能說是我害的?”薛卿儀倒要看看薛騁這張嘴能辯駁個什么出來。
剛得知徐嬤嬤買兇殺人的時候,薛騁只覺得荒唐,徐嬤嬤看著薛卿儀長大,她最疼的就是薛卿儀,怎么可能對薛卿儀下手?
再者,徐嬤嬤也沒有動手的理由。
即便他派人去調查過,得到的所有信息都指向是徐嬤嬤買兇殺人,可他還是不信。
只有一個解釋說得通,那就是薛卿儀算計了徐嬤嬤,她記恨月嬈回家后,大家對她的愛都轉移到了月嬈身上,所以她要報復。
沒錯,就是這樣。
聽見薛騁一番有理有據的分析,薛卿儀無比慶幸她在回來后沒有對這個哥哥抱有什么期望,不然她將再次被傷透心。
不想跟薛騁浪費口舌,薛卿儀直接對秦氏說:“夫人,我們談談。”
徐嬤嬤是鎮國公府的人,她買兇殺人需移交大理寺審理。
不過徐嬤嬤已經親口承認,去大理寺也就是走個過場等著定罪,然后處斬。
眼下秦氏還沒有跟她發瘋,就說明徐嬤嬤還沒死。
但秦氏也不敢直接去大理寺撈人,畢竟她當時在船上可說了,國公夫人是何等的尊貴明事理。
徐嬤嬤已經認了罪,秦氏再去救人就是讓旁人看她笑話。
眼下能救徐嬤嬤的,只有她。
秦氏不可能放棄這個機會。
只見秦氏微微一笑,“起風了,卿儀身上的傷還沒好,到里面說吧。”
“娘!”薛騁擔心秦氏再被算計,一臉的緊張。
薛月嬈拉拉他的手,輕聲道:“這其中肯定是有什么誤會,等說清楚了,就可以接徐嬤嬤回來了。”
“能有什么誤會,分明就是她故意陷害徐嬤嬤!”薛騁只恨自己沒能找到證據,不然他定要將薛卿儀送進去吃牢飯。
秦氏突然覺得自己這個兒子聒噪得很,她讓薛月嬈把人拉走。
薛騁一步三回頭,每一眼都是在警告薛卿儀。
她要是敢對娘做什么,他會要她的命!
進了房間,薛卿儀開門見山,“夫人把祖母的解藥給我,我幫夫人救徐嬤嬤。”
“什么解藥?我怎么聽不懂你的話?”秦氏皺眉,一臉的不解。
薛卿儀微微瞇眼,“看來夫人也不是那么在乎徐嬤嬤。”
“一個乳母而已,不值一提。”秦氏無所謂地笑笑,看起來是毫不在乎。
薛卿儀起身,“那就沒什么好說的了。”
秦氏也不攔她,給自己倒了杯茶,慢條斯理品著。
薛卿儀掐緊手心,“夫人到底要我如何,才會給解藥。”
“卿儀這話說得好像是我給婆母下毒了一樣。”秦氏笑意不達眼底,隨后凜然道:“誰允許你這么跟長輩說話的?沒大沒小,跪下!”
一巴掌撂在桌上,震得茶蓋翻了,嘭一聲摔落在地。
秦氏瞥過碎瓷片,“等你懂規矩了,再來跟我講話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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