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,這是取得國際行醫證的必要條件。”
唐欣滿眼羨慕,“嵐風姐,你真的好厲害呀,你也才二十二,二十三吧?你是怎么在這么年輕的時候,就考取了博士學位,和國際行醫證?”
郁嵐風笑笑,“因為我有一個同樣學醫的媽媽,還有一個名醫師傅啊,我很小的時候就跟著他們到處行醫了。見過太多生死,太多悲傷。”
唐欣看向郁嵐風收拾東西的手,她手背上,有一道不太明顯的傷疤。
細細的一條紋路,形狀像個月牙,一看就不是普通的傷痕。
“這是,手術刀割傷的?”
收拾證件的手忽然一頓。
“那種極端環境中救下來的人,心理創傷非常嚴重,對醫護人員也很反感。”
“那一次,我們從人販子手里救出一個受傷的人,他在手術臺上奪走了我的手術刀,激動地亂揮,差一點割斷我的脖子。幸好,當時,我師傅反應快,把我拉開了,不然,我可就沒命在了。”
唐欣倒抽了一口氣,咬牙,“天啦,太危險了!”
郁嵐風看她發青的臉色,笑了笑,“怎么?害怕了?還要跟著我一起去湄公河嗎?”
唐欣不服氣地撅嘴,“怕什么?你不怕我也不怕,我要去!”
準備好行李,池玉書又是自告奮勇,要送郁嵐風和唐欣去湄公河分院。
要說,還真是少不了池玉書。
從酒店到湄公河分院,路程挺遠的,路上,要經過好幾個紅燈區。
據說,這里每天都有幾個死于流彈的人。
安全起見,池玉書帶了好幾個保鏢,開了三輛車。
一路上,唐欣被郁嵐風安排坐在她和池玉書之間,感覺真是比坐牢還難受。
一路無話。
三個人各看各的手機。
池玉書皺眉看向唐欣,又偷偷看一眼郁嵐風。
哎,中間隔著一個大燈泡,他也不知道如何開口。
半晌,他才擠出幾個字。
“嵐風,你就不能給我一點單獨相處的時間嗎?”
郁嵐風一如平常,淡淡看他,“你要說什么,說啊,我這個姐妹,人挺好的,絕對不會把你說的話傳出去。”
唐欣嘿嘿兩聲,沒說話,繼續看手機。
池玉書眉頭皺得更深了。
……
車子停下時,天色早已經黑了。
湛藍的天空,掛上了明晃晃的月牙。
鐵絲網圍繞的碼頭,一邊是荒草,一邊是翻滾著浪花的湄公河。
河岸,沿岸修建著粗獷的水泥建筑延綿無邊,看不到盡頭。
河面上,駐扎著數十艘各式船舶,和這些水泥建筑,霓虹燈倒影,一起組成了一個五光十色的水上城市。
這里,就是湄隆碼頭。
湄公河上最大的城市,算是附近地區,最安全的地方了。
這里駐扎著來自許多國家的醫療隊,商隊,還有軍警。
其間,一棟六層樓的白色建筑,就是金沙在這里的分院,湄公河分院。
唐欣在秋風里裹了裹身上的沖鋒衣外套,望向這座明顯有些凋敝的破樓房,和冰冷的鐵門。
不禁覺得有些害怕。
“媽呀,這什么鬼地方?怎么比我想象的,還要破敗。”
池玉書顯然也是頭一次來這種地方,沒想到這里,這么荒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