池玉書完全沒意識到祁錚這寒冰般刺骨的眼神是什么意思。
反而更摟緊郁嵐風,指尖還在她腰間細細撫摸,樣子十分熟絡親昵。
祁錚漆黑的眸子里隨之跳出火光。
“小叔,那都是一場誤會,剛剛已經證實了,合同是假的,事情已經澄清,我和嵐風都不想再追究了。”
他低頭笑問郁嵐風,“有些事,早點淡忘了的好,嵐風,你說是吧?”
郁嵐風壓低聲音,咬著后槽牙,“池玉書,你最好把手拿開。”
池玉書只當她還在發脾氣,甚至故意無比寵溺地捏了捏她的臉。
“怎么了?剛剛不是說得好好的?”
“我沒答應。”
郁嵐風氣憤別過臉去。
為了小三,要她無故背負污名,也只有池玉書能提這么惡心的要求。
要不是當著記者,郁嵐風想直接揍人。
“我和嵐風已經商量好了,這件事到此為止,不追究了。”
祁錚就那么冷冷地盯著兩人“打情罵俏”。
池玉書忽地一抬頭,就見一道殺人于無形的陰沉目光正盯著她。
“玉書,有人用這么卑劣歹毒的手段陷害侄媳婦,你卻說就這么算了?你怎么當人老公的?你還算個男人嗎?”
祁錚語氣平淡,可是句句狠厲。
池玉書被訓得背脊發涼,卻不敢反駁。
畢竟,小叔都是為他好。
“小叔,這件事是我沒處理好,可是,我真的是為嵐風著想的……”
“為侄媳婦著想?你就要委屈侄媳婦忍氣吞聲?呵,如果是我,有人敢這么誣陷我的女人,我會將她,碎尸萬段!”
祁錚單手插在西褲口袋里,居高臨下垂著眼眸,肆意瞧著池玉書懷里的女人,眼底是毫不掩飾的占有欲。
眾人只覺得,祁錚今天一進門,渾身的戾氣特別重!
在場所有人,并不會覺得,這位爺今天這莫名的殺氣,和郁嵐風有什么關聯。
郁嵐風被祁錚陰冷的目光看得渾身不自在。
心里有些虛,畢竟答應了他,不和池玉書見面的,是她食在先。
她連忙用力扒開池玉書摟著她腰間的那只手,笑盈盈地朝著祁錚行了個大禮。
“那我先謝謝小叔替我撐腰了,小叔一定要給的揪出那些害我的人,把他們一個一個都送進警察局!”
祁錚看著郁嵐風小真誠的笑意,臉上的寒霜這才化開了些。
眉宇間,原本濃濃的殺意忽地淡去,冰冷的聲音里瞬間溫和起來。
“放心,你說吧,說出來誰做的這份假合同,小叔替你撐腰。”
“嵐風!”
池煦年一聽祁錚要替郁嵐風出頭,連忙擠上前,一副關心她的好長輩的模樣。
雖然他想不出祁錚為什么這么關心這件事,但只要是二爺的意思,他當然要照著二爺的意思去辦。
“嵐風,那人是誰?你知道就說出來,池家肯定不會讓你蒙冤,一定替你撐腰。”“對,侄媳婦說說吧,那個膽大包天偽造合同的人是誰?二爺為你撐腰,我們都給你打氣!”
頃刻間,一眾池家族親全都像墻頭狗尾草,聞風倒戈。
剛才他們對郁嵐風有多嫌棄,此刻對郁嵐風就有多熱忱。
就連剛剛被郁嵐風揍哭的三堂叔,也是一臉諂媚樣。
眾記者也將攝像機全方位朝向郁嵐風拍攝,生怕錯過關鍵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