蘇沫沫瞥見門口的池玉書,故意對著林晚珍使勁搖頭,“沒事,是我自己不小心弄傷的,現在已經不疼了!”
看著她那乖巧懂事,池玉書看郁嵐風的眼神仿佛盯出血絲來。
“聽見了嗎?沫沫怕我爸媽刁難你,特意隱瞞了你打她的事。她是真心把你當親姐姐,你還欺負她,打她,你就沒有覺得一點愧疚嗎?”
郁嵐風看著池玉書,只覺得他很可憐,明明很精明的一個人,卻被蘇沫沫洗腦成弱智。
她懶得去爭辯,眼神說明一切。
池玉書看著她那樣鄙夷的神色,心頭憤懣不暢。
不管什么時候,郁嵐風總是能讓他氣不打一處來。
他扭頭邁開步子,進了客廳。
蘇沫沫像只歡快的百靈鳥上前挽著他臂彎。
“玉書!你來了!”
“少爺!少爺!”
“玉書,快坐!”
眾人熱情招呼,可跟著,見池玉書身后走進來的郁嵐風,眾人的談笑聲忽然停止了。
氣氛瞬間冷下來。
林晚珍坐在古典美式沙發上,一身皮草,珠光寶氣。
旁邊,打著領結的池煦年,戴上老花鏡拿著一塊懷表研究著。
身后,娥姐帶著幾個保姆正伺候著,端茶倒水。
池玉書徑直坐在一旁的沙發上,蘇沫沫小鳥依人靠在他旁邊,挑釁的目光,掃過郁嵐風。
這大廳里,每個人都拿眼角余光看郁嵐風。
郁嵐風沒在意,走進來,如往常一樣喊了聲,“爸,媽!”
畢竟喊了三年,池煦年又是她爸爸多年的好朋友,小時候,爸爸忙,池煦年就經常代替爸爸接送她放學,那時候,池家和爸爸關系是真的非常好。
她拿起茶壺,給他們添茶。
以往這種場合,她會給每個人面前的茶杯倒好茶水。
“媽,身體好些了吧,氣色好了很多呢。”
郁嵐風笑盈盈地半蹲在茶幾前給林晚珍倒了杯茶,林晚珍卻是臉色陰沉,眼睛找天,陰陽怪氣。
“哎,你可別叫我媽了,我受不起。”
林晚珍長年身體不好,池煦年對她嬌縱,寵得她跟個舊時的小娘一樣,嬌情愛生氣。
郁嵐風早都習慣了,她沒在意,把倒好的茶杯放在婆婆面前。
哪知,池煦年臉一黑,把懷表“啪”的一聲懟在桌上。
“不如你愿,你媽還死不了!”
郁嵐風緩緩放下茶壺。
呵,以前,公婆在面子上還是過得去的。
如今,這是打定主意要換了她這個兒媳了。
她抬頭,發現連保姆娥姐,都在拿鼻孔看她。
昨天她打了娥姐那巴掌,還是打輕了。
“少奶奶還不知道吧?晚前,夫人病情突然嚴重,可你倒好啊,夫人需要你的時候,你人不見,害得夫人失眠癥又犯了!”
池煦年怒氣沖沖,“幸好有沫沫在,沫沫在國外找了名醫,醫生說,你之前給你媽用的藥,是依賴性極強的毒藥!要不是沫沫,你媽就給你毒死了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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