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完,他就仰頭靠進了沙發,手搭在額頭上,看起來有些疲憊。
陳粟到底忍心直接趕他走。
她旁若無人去了陽臺,坐在畫架上開始畫畫,本來她是不知道自已要畫什么東西的,但是轉頭看到瞿柏南的身形,突然有了靈感。
她拿起畫筆,沉浸在了自已的世界。
同時,她又小心翼翼,害怕瞿柏南突然出現在她身后,發現她的小心思。
一幅畫,畫的心驚肉跳。
凌晨四點多,陳粟畫累了去接水,轉頭看到瞿柏南還在沙發坐著。
她有些擔心,走過去喊他,“瞿柏南?”
瞿柏南仰頭靠在座椅靠背,一點兒動靜也沒有。
陳粟嚇了一跳,趕忙伸手去湊她的鼻息,卻沒想到手腕突然被抓住。
陳粟猝不及防,被瞿柏南拽到了腿上,水杯也掉在了地上,水灑的到處都是。
她皺眉氣惱,“瞿柏南!你騙我!”
半明半暗的燈光下,陳粟嬌嗔惱怒的臉蛋,在瞿柏南眼底生動漂亮。
他喉結滾了滾,“沒騙你。”
他扣著陳粟的下顎,俯身吻上她的唇。
酒精混跡著煙草的味道在陳粟鼻息蔓延開,伴隨著房間內顏料的味道,還有她之前店的松木香,這些混跡在一起,在諾大的房間融化開來。
陳粟原本掙扎的動作,也變成了小幅度抓住他的襯衫。
瞿柏南輕笑一聲,把她抵進了沙發。
他扯了扯領帶,淺嘗輒止的吻順著陳粟的臉頰和下顎,輾轉到肩膀和鎖骨。
這樣化出水般的溫柔,讓陳粟腦袋一片空白。
直到自已的衣服被扒在地上,驟然的手機鈴聲打破了驟然的旖旎,她瞬間清醒,慌亂咬上了瞿柏南的肩膀。
瞿柏南悶哼,“屬小狗的?”
陳粟顫了顫睫毛,看著燈光下男人意亂情迷的英俊臉龐,有一瞬間的恍惚。
她推開他坐起身,把自已的衣服套回去,看了眼茶幾上的手機。
“你接電話吧。”
她緩緩吐出一口氣,起身去了陽臺。
瞿柏南接通電話,褚紹文在電話那頭道,“江曉月已經抓住了,你讓我找的證據,我也差不多找全了,現在就剩下報警了。”
瞿柏南也不知道清醒沒清醒,只是嗯了一聲。
褚紹文察覺到端倪,“你頭痛癥又犯了?”
瞿柏南沒再說話。
他掛斷電話,抬頭看著陽臺站著的陳粟,抬腳走了過去。
陳粟剛低頭點了根煙,就被男人從身后抱住。
瞿柏南英俊的臉龐抵在她的一側肩膀,“你第一次抽煙,是什么時候?”
陳粟拿著煙的手頓了下,“不記得了。”
她記得他之前好像就問過她一次,但是她是真的不記得。
她推開他的手,“你再不走,就天亮了。”
瞿柏南站在原地,看著陳粟恬淡的臉蛋,捏了捏眉心,“非走不可嗎?”
陳粟睨了他一眼,“不走也行。”
她靠在欄桿上,回頭看他,“但是我們之間,沒可能。”
瞿柏南喉結滾了滾,“婚禮時間已經定了。”
陳粟愣了兩秒,指尖的煙灰撲簌跌在地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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