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出所料,陸夏薇裹得嚴嚴實實,跑到涼城時,居然沒有先去醫院,而是去了寧家老宅,要跟寧媽媽理論。
但老宅的門緊閉著,她拍打了很久,都沒有動靜,反而吵到了鄰居,被鄰居趕出了村子。
憔悴不堪的女人這才去了醫院。
秦陌帶出來的安眠藥只剩幾片,那點量吃下去只會昏睡過去,完全不危及生命。
陸夏薇找到秦陌病房,兒子已經清醒,正躺著輸液。
他面色蒼白,兩天前脖子上的傷結的痂還未掉,又找死,陸夏薇揪著他的肩膀問:“一整天找不到人,你跑那個賤人墳前尋死是吧,你是真想逼死我,小陌,你希望我死是不是?”
秦陌眼睛直直地看著天花板,不做任何回應。
陸夏薇受夠了冷暴力,見兒子無動于衷,她更抓狂,伸手要去扯秦陌手背的留置針,被護工攔住。
護工忙呼叫保安過來幫忙。
“誰也別動我,我是他媽。”陸夏薇看到幾個人過來,她拿水果刀抵在身前。
“女士,您別激動,您若真是他的家人,麻煩出示下證件。”
陸夏薇將隨身攜帶的身份證拿出來,果然和秦陌是一家。
病房里的人互望一眼點點頭。
“女士,既然您是家屬,那更需要冷靜,我們懷疑病人患了抑郁癥,出院后,您最好帶他去做個檢查,他不能再受刺激了。”
“抑郁癥?你們放p,我兒子樂觀陽光,怎么會抑郁,庸醫,都想騙我的錢。”陸夏薇開始拿醫生撒氣。
“我們只是建議,至于去不去隨您,病房重地,嚴禁喧嘩。”
“出去,都給我出去。”陸夏薇將人趕走。
她搬了椅子坐到病床旁,秦陌依然沒有反應,哪怕剛剛她和別人吵架。
“兒子,你到底怎么了?你說話啊,抑郁是不說話嗎?”陸夏薇看得出兒子眼神不對。
“她們都不是好東西,把你逼成這樣,昕昕呢?”自從婚禮后,陸夏薇已經幾天沒找到梁慕昕。
聽到這三個字,秦陌有了反應,他四肢胡亂揮舞,嘴里大喊大叫:“梁慕昕這個賤人,賤人,她不得好死,讓我找到她,我要生挖她的腎,再把她帶到淺淺墳前,賠淺淺的命。”
吊針里,血液倒灌,管子晃來晃去,陸夏薇喊醫生過來按住秦陌。
醫生直接給他打了鎮定劑。
陸夏薇不敢再提梁慕昕。
清州。
梁慕昕在李強家里,已經幾天沒出門。
昨晚李強回來時,她聞到了男人身上不屬于自己的香水味,她問怎么來的,李強表示出去應酬難免碰到。
梁慕昕不相信,她的第六感告訴他,李強有事情,半夜她假裝睡著了,男人果然悄悄起床,在廁所待了好長時間。
而且,李強不讓她去公司。
梁慕昕表面答應在家,卻想找個理由突然跑到公司去。
女人掃了眼床頭柜上的手表,靈機一動。
她租了輛車,去了米樂。
沒有李強掃臉,她根本進不去。
于是,她停在靠出口的地方等著。
_l