車停在路旁,前方路窄開不進去,僅剩幾百米的距離,我們走過去。
保鏢在前面,陸昱安一直牽著我在后面,他讓我留在車上,我不同意,原主練過跆拳道,關鍵時刻能幫忙。
何況我這張臉說不定可以嚇到李強。
但陸昱安仍有一些擔心,萬一李強并非獨居,人多的話,我們未必是他的對手。
我衣袖里藏了微型記錄儀。
越往里走房子越破舊。
我簡直不敢相信,距離涼城這么近的地方會有這種雨棚做屋頂的危房。
梁慕昕圖什么呢?
找到照片里的房子,保鏢先靠近。
門打開著,雖是白天,屋里看不到光。
陸昱安敲了敲門。
“誰呀!”沙啞的聲音里帶著不耐煩的情緒。
我往里望了望,破舊的桌子上零散放了幾個碗,地上倒著空酒瓶。
我們先檢查過,這屋子沒有后門,不怕李強在我們的眼皮底下逃脫。
“李強在嗎?”陸昱安直接問。
穿著黑衣服的男人從房間出來,他頭發凌亂,嘴唇上叼著煙。
眼圈遮住了他的半張臉。
“就是他!”我站出來說。
聽到我喊,他嚇得坐在地上,煙蒂落在褲子上,很快燃燒出一個洞,他被燙得回過神來,撲滅了褲腿上的火。
“你……你不是死了嗎?”
保鏢趁機將他捆起來。
我指認他,寧時淺墜江那日我見過他,是他追著要非禮寧時淺,才讓寧時淺滑進江里。
陸昱安拿出他蒙面的監控。
他狡辯是他沒錯,但他沒說過那些話,那日寧時淺欲輕生,他好心相勸,想拉住她,結果沒能追上。
李強冷笑:“裝鬼騙我是吧!別以為我沒看過新聞,陸昱安你隨便找個人指證我,就能說明我是兇手?你們這不恩將仇報嗎?”
來的路上,我們便知李強有可能說的話。
我早有準備。
梁慕昕幾次打電話跟他說的話我全部復述了一遍。
李強心里防線被一點點攻破,可他仍沒松口,陸昱安拿出半小時前剛收到的監控。
這份視頻里,可以聽見他的話。
事實面前,他啞口無。
“你和梁慕昕早勾搭在一起,那天你倆配合把寧時淺騙出來,并害死了他。”我揪著他的衣領說。
“梁慕昕?誰啊?”他矢口否認,“你們也太會編故事了。”
“她懷過你的孩子,你會不認識?現在肚子里的種是不是也是你的?”
李強仰頭笑得詭異:“我聽不懂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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