張健直接派了知府的人,接替了京城侍衛們的差事,然后安排那些侍衛去休息。
許尚書又叮囑張健告訴手下那些人,暫時不要將自己的身份透露出去,以免他到了女兒家村子的時候,惹來些不必要的麻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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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們只是找縣令大人討個說法
張健自然都是一一照做。
許尚書被張健送去和家人匯合的時候,已經是深夜。
喬勇販賣私鹽的事情,他暫時不打算和妻女說,以免他們跟著擔心。
同時,他也不用擔心妻女會通過其他途徑了解,張健那邊保密工作做得很好,若是如此容易被她們知曉,張健這個知府也做到頭了。
許老夫人還沒有睡,見許尚書回來,關心的問道:“老爺,怎么這么晚才回來?”
許尚書拍了拍老妻的手:“沒事,和張健說了一些朝廷的事,忘記了時間,讓你擔心了。”
幾十年的夫妻,丈夫表現得那么不自然,許老夫人怎么可能看不出?
但人家不想說,她索性也不問了。
“時候不早了,還是早些休息吧!”
喬勇的事情,有張健負責,許尚書便不打算再插手。
在張健的府邸休息一夜,隊伍便繼續趕路。
隊伍離開漳州府,天黑以前,抵達了昔陽縣。
這一次,一行人還是如同以往那般,侍衛們分散開來,一部分去找客棧休息,另一部分留下保護許尚書一家和公主殿下。
蘇韻婉對昔陽縣比較熟悉,她直接安排許尚書一家住在了這里最高級的客棧。
到了用晚飯的時間,幾人換上了更加低調的服裝,從客棧里面出來,到附近的聚賢樓里用餐。
從客棧到聚賢樓,要從縣衙門前經過。
幾人瞬間被那里鬧出來的動靜所吸引。
一大群粗布麻衣的百姓,堵在縣衙門口,幾十個兇神惡煞的捕快,手持佩刀,正對著那些百姓。
蘇韻婉在視線范圍內,努力搜尋,試圖看看那些捕快當中,是否有自己熟悉之人。
熟悉的有兩個,都是當初為人不怎么樣的,何項北做捕快時候,就很不待見他們。
其余捕快,對于蘇韻婉來說,都是陌生面孔。
她在搜尋捕快熟悉面孔的時候,還發現,那群圍在縣衙門前被捕快持刀驅趕的百姓當中,有好幾個都是麥禾村的,其中就包括周映雪的爹周大海,還有何大伯與何項金也在。
圍住縣衙的百姓們一個個義憤填膺,站在最前面的人,面對捕快指著自己的佩刀,沒有一絲絲退去的意思。
“我們只是找縣令大人討個說法,憑什么驅趕我們?”
這話一出,人群中立刻就有人跟著附和。
“是啊……那些紅薯都是我們辛辛苦苦種出來的,憑什么被官府白白拿走?”
“糧稅比往年多交了一成也就算了,竟然還白拿我們的糧食,還讓不讓人活了?”
有幾個膽子大的婦女,一屁股坐在地上開始撒潑。
“老天爺呀……這是什么世道啊……官府不讓老百姓活了……嗚嗚嗚……”
看到這里,許尚書也許還有些懵,但蘇韻婉卻已經猜測出發生了何事。
蘇韻婉轉頭看向許尚書:“外祖父,那人群里有熟人,我先過去看看。”
許尚書沒有阻攔,他這次來昔陽縣地界,是帶著皇命,自然要觀察一番再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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