叫你家老爺和夫人出來
他現在的府邸,與知府衙門只隔著兩座院子,要是他家有什么動靜,官差很快就能趕到救援。
更何況,這光天化日的,給那些劫匪八百個膽子,恐怕也不敢傷人。
他只要帶人頂上一會兒,就能等到知府衙門的援兵。
這樣想著,喬大舅直接吩咐護院們抄家伙,跟他一起到門口會會那些不開眼的劫匪。
“哪個不長眼的東西,敢在喬府撒野——”
喬大舅氣勢十足,結果,在看到馬車旁站著的人時,話音戛然而止。
“妹、妹夫?!”喬大舅結結巴巴地喊道,臉上的橫肉不住顫抖。
許尚書冷冷掃他一眼,目光如刀:“喬老爺好大的威風。”
喬大舅額頭瞬間沁出冷汗,若不是礙于顏面,都恨不得給許尚書跪下了。
“呵呵……妹夫恕罪,下人有眼不識泰山,沖撞了您……”
“沖撞?”許尚書冷笑一聲,抬手指向府門內:“本尚書今日倒要看看,你這喬府的門檻,是不是比皇宮還高!”
話音未落,侍衛們已如潮水般涌入喬府。
喬大舅嚇得癱軟在地,面如死灰。
他此刻還沒有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,只以為許尚書這次過來,很大可能是路過,都是自家那個不長眼的小廝,將人給得罪了。
喬大舅覺得,當大官的人都有脾氣,稍后只要自己多說些好話,事情就過去了,畢竟都是實在親戚。
想到這些,喬大舅連忙從地上爬起來,朝著許尚書做了個請的手勢:“妹夫從京城到漳州府,一路上車馬勞頓,快去里面休息休息,我這就安排廚房為您準備接風宴。”
許尚書擺手:“不必了,你喬家的飯碗,本尚書端不起。”
喬大舅再次被許尚書的話,嚇出一身冷汗。
用做賊心虛這幾個字來形容此刻的他,再貼切不過。
大舅母也聽到了外面的動靜趕來,看到許尚書那一刻,她的反應幾乎和喬大舅一樣。
不過很快,她就恢復了平靜,然后當著所有人的面兒,擠出幾滴眼淚。
“妹夫……嗚嗚嗚……都是我這個做舅母的不好,沒有看好外甥女,才讓她做出那樣丟臉的事兒……嗚嗚嗚……”
哭著哭著,大舅母就癱坐在地上,不知道內情的,看到她這樣,還以為是真的傷心自責。
許尚書雙手背在身后,冷眼看著她表演,就是不發一。
這舉動完全超出了大舅母的預料。
按道理,她在這里哭著懺悔自己的錯誤,對方不是應該說幾句原諒的話才對嗎?
可許尚書……
他怎么會對此無動于衷?
大舅母偷眼看了看許尚書的表情,根本什么都看不出來。
這下,她是真的演不下去了,給身邊的婆子使了個眼色,讓后者將自己扶起來。
許尚書見大舅母自己起來,冷冷問了句:“表演完了?”
大舅母……
這話她是真的不知道怎么回答,只能看向喬大舅求助。
喬大舅狠狠瞪了她一眼,然后賠著笑臉湊到許尚書面前。
“呵呵……妹夫,我妹子她現在可好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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