平陽侯看著夫人如此痛苦的模樣,忍不住呵斥道:“羽辰,你這是在做什么?”
在他看來,自家兒子若不是故意如此,區區幾十斤重的銅錘不可能掉到夫人的腳上。
難道,是這小子貪生怕死,不想去邊關打仗,才故意搞了這么一出?
緊接著,他又覺得不太可能,這個兒子,從小是被他親自教導長大的,絕不是貪生怕死之輩。
可……若不是這樣,他為何又要丟掉銅錘呢?
就在平陽侯心中疑惑之際,李子安連忙替自己找補。
他舉起剛剛掉落銅錘的左手,對平陽侯夫婦說道:“父親,母親,兒子這條手臂舊傷未愈,一直沒什么力氣,才不小心掉落了銅錘。”
林羽辰上次跟著太子出門遇刺,左手臂受傷,如今雖然已經痊愈,但那條傷疤仍舊清晰可見。
李子安見過林羽辰那條傷疤,當時出于對兄弟的關心,他有詢問過。
因此,李子安知曉,林羽辰左手臂是最新受的傷。
這樣一解釋,對于平陽侯夫婦來說,簡直就是天衣無縫。
兩人誰都沒有懷疑這是假的,林羽辰和太子出去那次,受的傷的確很重,這孩子又孝順,不想父母替自己擔心,手臂上的傷留下后遺癥,也無可厚非。
果然,平陽侯聽了李子安的話,心中很不是滋味,甚至還怪自己,竟然胡亂懷疑孩子的心思。
他嘆了口氣,語氣緩和下來:“羽辰,是為父疏忽了。
你手臂傷勢未痊愈,怎么不早說?這銅錘確實不適合你帶著上路。”
說完,平陽侯對身邊的下人吩咐道:“去將本侯的長刀取來,本侯的長刀沒有銅錘那么重,世子應該可以使用。”
李子安聽說要給自己換個輕一些的武器,心中頓時松了以口氣,連忙低頭道:“兒子不想讓父親擔心,本以為能撐得住,沒想到還是出了岔子。”
平陽侯心疼的看著自己兒子:“父親若不是老了,定然立刻上奏皇上,替你去出征。”
李子安假意慚愧:“父親,兒子雖然有傷,但沒有您想的那么脆弱,您就放心吧!”
父慈子孝一番后,李子安又轉身去扶侯夫人:“母親,兒子扶您回院子。”
侯夫人擺擺手:“不必了,你還是先去和太子殿下匯合吧!”
很快,下人取來了平陽侯的長刀。
平陽侯心疼兒子身上有傷還要出征,親自將長刀掛在馬鞍上。
他再次催促:“羽辰啊,時候不早了,不要讓太子殿下久等。”
李子安點了點頭,再次向父母行禮:“父親、母親,兒子這就去了,您二老保重身體。”
侯夫人眼中再次蓄滿淚水:“羽辰,你一定要平安歸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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