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還有從京城退下來那位宋老,那一日也沒有來,曹兵派我帶幾個人去請,結果,被宋老罵了出來。
回去以后,我們將事情如實上報,曹兵大發雷霆,讓我多帶些人手,將人綁回來。
宋老是什么人?
那可是京城退下來的官員,別看人家退下來了,在京城那邊怎么可能沒有點兒人脈,曹兵這樣做,豈不就是作死?
他想作死,我們還沒有活夠,我就想著,將宋老的背景告知曹兵知曉。
誰知,曹兵根本就不聽,甚至還說,在昔陽縣這一畝三分地,他就是老大,是龍得給我盤著,是虎也得給我握著。
我和幾個兄弟都不想作死,當時就請辭離開。”
何項北拍了拍鄧長青的肩膀:“跟著這樣的狗官,這個捕快不做也是對的。”
同時,何項北也想到了更深層次一些的問題。
曹兵能做上縣令,不可能是一點兒腦子都沒有的人,他之所以敢這樣猖狂,一定是背后有人給他撐腰。
而且,捕快都已經說了宋老的身份,他還是執意去請人過來,這說明了什么?
說明他背后那個靠山不小。
至于曹兵背后之人是誰,何項北沒有興趣知道。
他的家人目前都在昔陽縣管轄范圍內,自己以后盡量少去招惹,家人的安全才是最重要的。
同時,何項北也想到了自己回去上職以后,會面臨什么樣的事情。
結果,鄧長青后面的話,直接給了他一顆“定心丸”。
“還有件事,您聽了以后要有些心理準備。”
何項北意識到事情很不好,但還是淡定的問:“什么事?”
鄧長青說:“昨天我見到沒請辭的兄弟,他們告訴我,衙門來了一位新捕頭,據說是曹兵的小舅子,直接頂替了你捕頭的職位。
兄弟還說,曹兵因為他剛到昔陽縣,你就告假的事情,對此耿耿于懷,才如此做的。
豈不知,他應該是早就有這樣的打算,如此說,也只不過是個借口罷了!”
鄧長青本以為自己說了這些,何項北會大怒。
何項北面上卻是出奇的平靜,甚至嘴角還微微上揚,露出一絲冷笑。
他輕輕拍了拍鄧長青的肩膀,語氣淡然:“原來如此,看來曹兵早就打好了算盤,我這捕頭的位子,他早就想換人了。”
鄧長青有些意外,忍不住問道:“何大哥,你……不生氣嗎?”
何項北搖了搖頭,目光深邃:“生氣?有什么好生氣的。
憑曹兵這些天做的事情,就足可以看出,其心胸狹窄,睚眥必報,上次你來我家取馬,我就料到他會找機會對付我。
只是沒想到,他會用這樣的借口,而且還是直接讓他小舅子頂了我的位置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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