、血脈傳承,大妖交易
宋長生的話頓時震驚了在場的所有人。
就連一直緊閉著雙眸的金甲都撐開了沉重的眼皮,詫異的看著他。
“他居然試圖跟一頭妖獸談判?”
這是音商等人腦海中一致浮現出的疑問,從小被落霞城培養長大的他們,對于妖獸天然便沒有好感,甚至于說是仇視也不為過。
畢竟是上千年的血海深仇,根本不可能化解得了。
是故,不管到了什么樣的境地,他們從未考慮過跟妖獸談判這樣的一條道路。
不過宋長生完全沒有這種負擔,雖然宋氏也剛剛經歷妖獸的摧殘,他還因此失去了兩位敬愛的長輩,但這并不代表他仇視所有的妖獸。
在沒有產生利益沖突之前,他很樂意跟妖獸和平共處,談判不過是小意思。
結果金甲只是看了他一眼,隨即又閉上了眼睛,根本不為所動。
眼前這個人類在它眼里如同螻蟻,而它不覺得自己跟一只螻蟻有什么好談判的。
況且,它自己現在也不過是一茍延殘喘的階下囚罷了。
“小子,你怕不是得了癔癥,居然妄圖跟一只畜牲談判,難道你還想讓它自爆不成?”牛大壯頓時鄙夷的說道。
“聽我一句勸,趁現在還有時間,去破了外面那個勞什子陣,帶著月嬋回落霞城,到時候不管是師伯還是我師尊都不會虧待你的。”
對于牛大壯的“苦口婆心”宋長生充耳不聞,他只是淡淡的注視著眼前這一尊龐然大物,抱著膀子道:“都是雷鳴妖王麾下,銀月伱應該認識吧?
同為神獸血脈的繼承者,我沒想到你們之間的差距居然這么大。
銀月雖然死了,但是它站著流盡了最后一滴血,無愧于體內嘯月天狼的血脈,哪怕是身為敵人的我,也不禁感到敬佩。
而你,堂堂黃金陸龜的血脈后裔,居然讓一邪修生擒活捉,還被當做了布陣的陣眼,這些天來,你的心中就未曾有過一絲一毫的羞愧嗎?
如果我是你,早就自爆妖丹自我了結了,而不是……”
“夠了——”
宋長生話還未說完,金甲便憤怒的打斷了他。
此刻,它的一雙眸子布滿了赤色,鼻孔噴出灼熱的白色氣流,渾身妖氣激蕩不休,若不是被束縛著,它早就將宋長生生吞活剝了。
宋長生一字一句,宛如鋒利的刀子,一刀刀的插向它的心窩。
關鍵它還無法反駁。
曾幾何時,體內流淌著的血脈是它最引以為傲的資本,它發誓永遠不會讓其蒙羞,而現在……
看著自己現在的慘狀,金甲心中的怒火逐漸平息,是啊,這個螻蟻并沒有說錯什么,自己不過是一個玷污了黃金陸龜偉大血脈的豬玀而已。
它深吸了一口氣,強撐著四肢站起來了一些,直視著宋長生道:“人類,你想談什么。”
宋長生微微一笑道:“這樣才是談判應該有的態度不是嗎?
你在被擒拿的、血脈傳承,大妖交易
是故,宋長生的破陣能力一直以來遠超他的布陣能力。
陰煞鎖靈陣雖然是三階下品陣法,但經過一段時間的推演和計算,在消耗了大量的精神力之后,他還是發現了其中的破綻。
到了這一步,唯有大力出奇跡,以絕對的力量攻擊陣法的破綻,從而達到以點破面的效果。
原本宋長生是不具備這種力量的,但好在他還有個強援,只要在他發動攻擊的一瞬間,金甲鎖住自身生機,大陣就會短暫的失去能源供應。
這個過程不需太久,只要一瞬變好,是故哪怕金甲身負重傷,單純憑借它身為妖王的意志力都能做到。
宋長生緩緩抬起右手,一個虛幻的大印浮現在掌心,隨后猛然向陣法的一處拍下。
“小神通翻山印”
“金甲!”
在大印即將落到目標上的一瞬間,宋長生猛然大喝。
金甲立馬拼盡全力封鎖了自身的生機外泄。
“轟——”
大印落下,伴隨著一陣劇烈的震動,三階下品陰煞鎖靈陣轟然告破。
所有的黑色鎖鏈在陣破的一瞬間化作光點消散。
音商和牛大壯等人頓時從半空中掉了下來,摔的七葷八素。
金甲也重獲了部分自由,身上輕快了不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