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念看著手指上,被扎出來的血點欲哭無淚,為什么她會銀針,不會繡花針,不都是針嘛,怎么在她手里那么不聽話。
陸執走進來的時候,就看她還在跟針較勁,時不時發出輕微抽氣聲,一聽就是被針扎了,腳步一轉走了過來。
坐在床邊,將她的手拉過來,看著手指上的血點,還有剛冒出來的血珠子,眉頭一皺。
見他臉色拉下來,有些兇巴巴的樣子。
姜念莫名有些心虛,小聲辯解著:“額,我那個只是不小心,多練練一定能縫好,真的,我拿得了銀針,不信拿不了繡花針。”
嘶嘶看著好兇,不會是要打人吧,她能打得過吧,應該……能吧。
目光落在對方胳膊上,肌肉鼓鼓的,一看就爆發力很強,氣勢瞬間有些蔫,的嘞,好像不一定是對手。
陸執沒多想,直接將她手指含在嘴里。
濕潤的觸感,從手指上傳來,姜念回過神來,就看到手指在對方嘴里,心顫了顫,下意識要抽回手來。
沒抽動,臉上莫名有些燙:“你,你松開,我自己上點藥就好,不用……不用這么麻煩的,我等下再來縫。”
陸執聽她這么說,慢慢松開了,用帕子擦拭了下,低頭瞄了一眼被子上,那跟蜈蚣爬行一樣扭曲的針腳。
眸子里閃過笑意,上揚的嘴角壓不住。
姜念見狀更不自在,張張嘴想為自己辯解,又不知道怎么說,抿著唇:“我擅長東西很多,偶爾有一點不擅長的,也是正常的。”
陸執嗯了一聲,附和道:“是,人無完人,恰好我擅長你不擅長的,縫被子的事交給我,你去處理一下傷口。”
“……真的?你會縫。”
這個男人一看,就是那種硬漢,不敢想象拿針縫是個什么畫面,多少有點驚悚了。
“嗯,我會。”
他學東西一向快,現在臨時學一下也行,皮糙肉厚的被扎,也不會太疼。
姜念將信將疑,等處理好傷口,手指包扎了下,回來就看到對方,正認真縫著被子,湊近一看筆直得,跟尺子量過一樣。
不免露出錯愕神情:“陸執你神了啊,怎么什么都會,你這縫得好直,跟縫紉機縫過一樣,好厲害啊!”
陸執沒想到,只是這一件小事,她居然會夸他厲害,依舊是板著一張臉,只是耳朵尖都紅了,自己沒察覺到而已。
“咳咳,就是隨便縫縫,以后這些事,可以交給我來做,我縫起來很快。”
半個小時過去,一床被子已經封口,陸執直接在床上鋪好,伸手拍了拍很軟,應該晚上睡覺不會喊床硬了。
“好了,你試試看夠不夠軟,要是不夠的話,我再買點棉花回來。”
姜念嗯了一聲,直接躺了上去,滾了滾確實很軟,沒有以前太硬,導致后背酸疼,她很滿意。
陸執見她喜歡,起身準備去打水,被地上鞋子絆了下,直接朝著床上撲去,將人壓在身下,鼻尖抵著鼻尖。
彼此呼吸清晰可聞,心跳聲越來越快。
氣氛曖昧起來,姜念伸出手有些無措,想要推開又有些遲疑,咽了咽口水,小聲說:“你……能起來了嗎?”
“不能,要試試親親嘛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