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老秦說你今天去監獄了?”
沈知凌接過她遞來的湯藥,一口飲盡,“去看你哥?”
遲緋晚把托盤抱在懷里,抿唇,“沒有,我怕看見他又忍不住流淚。”
距離三審已經沒有多少天了,她想在結果出來之前,盡量保持理智。
沈知凌支起下巴,打量她,“其實你的方向是對的。”
“沈知凌,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?”
遲緋晚終于還是問出了這個問題,“你是不是知道幕后指示者是誰?”
沈知凌笑了起來,有些匪夷所思,“我怎么可能知道?”
“可你之前一直阻攔我查案。”
“那是因為,有些事,不用細查,也能知道它的危險性,緋晚,就算你救出了遲鈞行,你們遲家也不可能回到之前的巔峰狀態了。制藥這個行業,你們呆不下去了,市場被瓜分了。”
市場被瓜分了。
是啊。
遲家倒臺的那一刻,淮城好幾家企業正式進軍制藥業,這其中就包括楚家。
如今淮城的制藥業巨擘,正是楚君敘名下的公司。
“我明天得回去一趟。”她收拾好碗,對沈知凌道,“你自己在家要好好養傷。”
“我和你一起回去吧。”
男人忙道。
遲緋晚自然是拒絕的,“不行,你傷勢沒好全,不方便。”
“我說好了就是好了,遲緋晚,如果你真的愧疚,那就繼續陪著我,照顧我,也許我還會因為心情愉悅,傷勢好得快一點。我不阻攔你回淮城,但是你也別阻攔我跟著你。”
沈知凌語氣強硬。
遲緋晚拗不過他,想到他的腿傷是為了救她造成的,心中到底是過意不去,“行,但你別添亂。”
淮城。
最高的商務酒店頂樓,楚君敘從床上下來,慢條斯理地對著穿衣鏡扣襯衫紐扣,鏡中倒映著身后大床上女人那張滿是羞辱的臉。
曲禾妤隱忍著心里的委屈,心里諷刺,卻是敢怒不敢。
她在哥哥眼里,就是呼之即來揮之即去的妓女而已……
“最近你那朋友在緬北可謂出盡了風頭,禾妤,哥哥是不是跟你說過,要匯報她的一舉一動?你怎么不聽話?”
曲禾妤不想理會他,冷著臉,套上衣褲,就要沖進洗手間。
楚君敘從背后攬住了她,扣緊她的腰肢,將她用力往懷里一摟,然后捏著她的下巴,逼視她,“這么不乖?九年了,楚家喂不熟你這頭白眼狼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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