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她偏要得寸進尺。
就在這時人群忽然一陣騷動,不遠處的保姆車里走下一道勁酷的身影,鐘如一徑直朝著遲緋晚的方向走來。
鐘如一是京州新聞社的總編兼經理人,年紀不大,資歷卻不淺,在新聞界很有威望,她走到沈知凌和遲緋晚中間,伸手將遲緋晚拉到身邊,沖著鏡頭微微一笑,“我代表京州新聞社,在此鄭重宣布,聘任遲記者為內容總監。”
“緋晚,歡迎你回來。”
鐘如一向遲緋晚伸出手。
遲緋晚微微愣住,指尖忍不住輕顫,心中滿是難以表的感激之情。
師父當年對她有知遇之恩,現在又再次救她于水火,她不知道要怎么做,才能償還師父的恩情。
隱忍下心中的情緒,遲緋晚立刻握住鐘如一的手,鐘如一將她拉到身后,客氣地對沈知凌道,“沈先生,我和您太太也算是故交,您不介意我們敘敘舊吧?”
沈知凌冷冷地看著鐘如一,當著這么多記者的面,他自然要保持好丈夫的人設,“當然。”
“那我就先帶緋晚走了。”
鐘如一也不客氣,說完立刻拉著遲緋晚朝保姆車走去。
沈知凌想追上去,奈何卻被其他記者蜂擁圍堵,只能眼睜睜看著遲緋晚被鐘如一帶走。
他舌尖抵了抵腮幫,磨牙磨出了一股血腥味,才發現剛才憤恨之下,咬破了舌根。
“沈先生,您和您太太的感情一直很好嗎?有沒有偽裝做戲的成分呢?”
“據小道消息透露,這一個月,您一直將您太太禁足在醫院,不準她出去,您是不是對她控制欲太強了呢?”
沈知凌冷冷掃了眼那個提問的小記者,“一派胡!”
與此同時,保姆車里,遲緋晚一進車廂,就忍不住流淚,緊緊抱住了鐘如一,“師父,謝謝你,真的謝謝你!”
她太清楚今日這番造勢,鐘如一需要花費多大的力氣,不但動用了所有能動用的人脈,還要承擔極大的風險。
這份恩情,遲緋晚無以為報。
“傻丫頭,跟我說什么謝?”鐘如一只比遲緋晚大五歲,和遲鈞行同齡,可是行事作風卻像一個長輩,“你叫我一聲師父,我就得替你負責,你有困難,我怎么會不幫?”
保姆車已經馳遠了一段距離,遲緋晚感覺好像在做夢一樣,被囚禁在醫院的這些天,她真的以為自己這輩子完了。
“師父,你是怎么知道我被沈知凌關起來的?”
遲緋晚平復了情緒后,才想起心中的疑惑。
鐘如一道,“你把我刪了。”
遲緋晚一愣,繼而緊緊抿唇,“不是我,我的手機被沒收了。”
“我知道。”鐘如一伸手摸了摸她的臉,“我們這么多年交情,你不可能說刪就刪的,況且,我早就知道沈知凌這個人有問題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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