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現在要緊的是你,依我之見,從現在開始,你就別和他見面了。出去躲一躲,你去京州吧,去找鐘如一,我師傅,我明天跟她打個招呼,問問能不能幫你在新聞社安排個文職。”
曲禾妤咬緊了唇,心中仍在猶豫,“會不會太倉促?如果我哥突然發現找不著我……”
“要的就是他找不著,這么多年了,你比我更了解楚君敘,他若真想放你走,你能至今走不出淮城?禾妤,現在離開,是最好的契機,錯過了,可能就更難拜托他了。”
遲緋晚的這番話說得很中肯,曲禾妤也是聽勸的人。
她不想留下來,一是不想再面對楚君敘,二也是不想被逼著做出傷害緋晚的事。
兩人一合計,當天晚上遲緋晚就幫曲禾妤收拾好了行李。
“別訂機票,我坐計程車去。”
飛機都是實名認證,身份證一查就查到了,計程車雖然耗時久,但隱私性強。
遲緋晚想了一下,索性給老秦打了電話,跑長途不安全,主意是她出的,她得為禾妤的人身安全負責。
這次沈知凌是和遲緋晚一同回的淮城,沈知凌下榻了酒店,沒有厚著臉皮跟到曲禾妤家里來。
老秦見太太和先生關系緩和了,心情本來就還不錯,接到遲緋晚的囑托,便也沒有什么怨,連夜開長途來了淮城,還帶了個交班的徒弟一起。
第二天凌晨的時候,就把曲禾妤悄悄接走了。
曲禾妤這一走,遲緋晚便也沒理由繼續待在這個公寓,帶著女兒去住酒店。
“曲禾妤去京州了?”
西餐廳里,沈知凌聽見這個消息的時候,神色有一絲驚訝,因為這段時間,他表現良好,遲緋晚對他未設防備,便將一些事避重就輕地告訴了他。
“楚君敘這些年跟禾妤在交往,不過他快要結婚了,還跟禾妤不清不楚的糾纏,所以我讓老秦將禾妤接到京州躲一躲。”
她本沒當回事,可是等她說完這番話,用餐的氣氛卻凝重了幾分。
沈知凌抿了唇,輕輕放下手里的餐具,拿起餐巾擦了擦嘴角,英貴清冷的眼底閃過一絲欲又止。
遲緋晚看出了他的情緒,含著的餐叉慢慢放回原位,看著他道,“抱歉,動用了你的人,沒提前和你商量。”
沈知凌沒說話。
昨天晚上老秦給他打電話說,遲緋晚讓他們開車來淮城接曲禾妤去京州,他沒往心里去,隨口應下了。
今天聽見遲緋晚的解釋,心中才覺得不妥。
“你怎么了?生氣了?”
男人臉色陰晴難定,遲緋晚不由屏住了呼吸,按理說,他們都快離婚了,她不該再這般理所當然地以女主人姿態調動沈知凌的人。
昨天的行為確實逾矩了,如果沈知凌介意,那么她也無話可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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