遲緋晚想說的話,被男人盡數吞入口中。
她沒有反抗,瑟縮在他懷中,眼淚不住地下落。
沈知凌眼睛里一片猩紅,他從沒有見過遲緋晚這樣可憐無助,依賴著他的模樣,她此刻潺潺弱弱摟著他的脖頸,聲音細細地纏著他哀求,讓他生出了更可怕的妄念。
想一輩子這樣囚著她,讓她只能躺在自己懷中,被徹底占有。
沈知凌攫住女人的唇瓣,輾轉磨蹭,不知吻了多久,車里的氣溫都升高了,車窗起了霧氣。
他搓著女人冰涼的雙手,恨不得將她揉進身體里。
沈知凌已經很多天沒碰過她了,自從上回差點出事,他便克制了許多,即使再如何上頭,情難自禁,也頂多是百般纏綿地抱著她溫存。
可今天的女人那么乖巧溫順,窩在他懷里,任他擺弄。
沈知凌感覺一陣腎上腺素飆升,幾乎快要克制不住,他深吸氣,從背后抱緊她,在她白皙纖細的脖頸種下一顆顆草莓,嗓音沙啞到極致,“別用這種眼神看我。”
遲緋晚已經從剛才驚懼的狀態中恢復了一絲淡定,臉上有了血色,她靠著他,緊緊攥著他的衣領,“我是認真的,你答應過會替我救出我哥,不是嗎?”
“我是說過。”
沈知凌心里掀起一陣煩躁,其實負責遲家案子一審的律師,就是他暗中找的人,制藥造假不是小罪,判十年,已經是他為遲鈞行爭取到的最輕判決。
他不知道該如何將事實告訴遲緋晚。
事實上,遲家怎樣,與他何干?
但他不想遲緋晚因為遲家而徹底脫離自己的掌控。
沈知凌沉默良久,溫熱的大手覆在了女人柔軟的腹部,曖昧纏綿地揉,“我可以幫你,但你也得答應我一個條件。”
他扣住她的下巴,將她的臉轉過來,與他對視,“不論結果如何,你都必須得接受,安安分分地待在我身邊。”
遲緋晚攥緊了拳心,眼下她能指望的只有沈知凌,頓了頓,她決定妥協,“好,我答應你。”
沈知凌這才放心,脫下外套,披在她身上,彎腰替她系上安全帶,“那我們回家吧。”
邁巴赫啟動引擎,緩緩朝著漆黑的道路盡頭馳去。
遲緋晚身心俱疲靠在副駕車窗,伸手抹去玻璃上的霧氣,沒有月色的天空,點綴著顆顆細碎星子,有那么一瞬,她覺得這條路似乎看不到盡頭。
一望無際的夜色中,世界似乎只剩下了她和沈知凌兩個人。
沈知凌也有同感。
但他更希望時間可以永遠定格在這一刻……
幾天以后。
遲緋晚成功聯系上了之前工作的那家新聞社,曾經她是師傅鐘如一手下最有前途的學生。
后來,她裸辭,義無反顧扎進了婚姻的牢籠里。
師傅不止一次勸她回去,可那段時間,正是沈知凌創業低谷期,面對剛出生嗷嗷待哺的女兒,遲緋晚不得不選擇犧牲自己的事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