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星辰將一個話本子丟出來,讓他給她讀睡前故事,讀得好,就原諒他。
沈徹笑著拎起話本子,心道,這哪是懲罰,對他來說分明是獎勵啊。
可宋星辰依然讓他去倒水,還說,這是對他的考驗。
沈徹也不懂,更不敢說,每天幾乎是閉著眼、憋著氣進出里屋,而宋星辰快在心里樂死了。
讓你整天滿腦子黃色廢料,不治治,怎能長記性。
不過,除卻這點對沈徹來說算是折磨,剩下的都是快樂時光。
縱然,宋星辰每天都會逮著他,問他今日大便如何,他也覺得開心。
每天,兩人吃了飯就去山里,宋星辰需要解鎖更多,來獲取點數。
而他就負責幫她背竹簍,聽她介紹那些奇奇怪怪聽都沒聽過的花花草草。
在她累的時候,背著她,然后‘夫妻雙雙把家還’。
然而,快樂的時光總是短暫的,這天送水回來,沈徹面色有些憂愁,因為理正趕著牛車回來了。
也就是說,路通了。
而昨晚,宋星辰就說了,他們四天都沒事,那就說明他們沒被傳染,那就可以進山洞與父母團圓了。
本來他還安慰自己,即使回山洞了,但還能天天在一起,也挺好的。
可現在路通了,那他們是不是就要回自己的家了?
沈徹望了望自己的家,又看了看那條通往宋星辰家的泥巴路,要是他們就住隔壁就好了。
忽然,他看到那泥巴路的遠處出現一個小黑點,然后越來越大。
越來越近,好像是馬車,且瞧著馬車上的配飾和馬夫的穿著,應是個富貴人家。
這馬車和這荒郊野嶺,實在太過違和。
沈徹瞇起眼,警惕地望著。
車夫看到沈徹,遠遠地就招手打招呼,“勞駕,問一下,宋星辰可是住在這附近?”
一聽說是找宋星辰的,沈徹眸光一凜,心底的戒備更甚。
宋家出身農戶,最闊綽的遠方親戚,也就是前段時間來說親的何家。
可何家也沒這樣的派頭,坐得起這么體面的馬車。
“你是誰?你家主人又是誰?”
他沒回答車夫的話,一雙眼緊緊盯著車廂,似是要將那門戳個洞,好看清里面到底是何方神圣。
馬夫正要回話,車簾猛地被人從里面掀起。
“沈徹。”謝隨清清冷冷的聲音傳來,他端坐在車廂內的軟榻上,涼颼颼的視線望出來,落在沈徹身上,“我來找宋星辰,你若是知道,勞煩幫忙引路。”
話說的倒是客氣,但態度居高臨下。
沈徹聽得不舒服,仍舊站在路中央,問道,“你找她作甚?據我所知,你們不過是點頭之交。”
何須如此三番五次找到跟前來。
謝隨聽出了他話中的酸味,心中嗤笑,莽夫,果然都不知道收斂情緒,叫人一眼就能看穿。
“我來找她何事,無需同你說。”謝隨道,“你若是不知道便讓開。”
他一路從雙坪村找來,聽說宋星辰一家為了躲避洪水,躲到了東山上。
這十幾日,一家人都在山上待著,想必是缺衣少食的,他當即帶著提前準備好的糧食和衣物便趕了過來。
哪知半路上遇到這尊煞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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