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秋文是給足了王漢云面子,可沈巖到底是個中年人了,他要是真聽朱秋文的話母子倆也不會鬧成現在這樣。
只見沈巖眉頭擰成了一個疙瘩,開口就否定了朱秋文給他找的借口。
“行了,你快別瞎說了!我根本就沒喝什么酒,這事本來就是他嚴家的毛病!你們出去打聽打聽,誰家坐月子要親家母去伺候!你們嚴家的人是死絕了嗎!”
這話可真難聽啊!沈巧英下意識就想往前沖,王漢云卻一把拉住了她。
越是遇到這種不講理耍無賴的人,越是要冷靜。
王漢云瞇著眼睛往前走了兩步。
“大舅哥好大的架子,自打我們進門也沒說讓我老婆子進屋去坐坐也就罷了,現在還咒我死啊!”
“老婆子我歲數大了,聽不得這個,心里真是不好受。我這就出去跟鄉親們說說,也讓鄉親們聽聽大舅哥這是講的哪家子道理。”
她說著扭頭就往外走。
沈巖臉上不好看了。
在農村活著無非就是活個臉面,雖說他沈巖的名聲不好聽,但也沒差到這種地步。
要是讓人知道親家母上門讓他給罵了出去,他還咒人家去死,他臉上也不好看。
朱秋文趕緊拉住王漢云說好話。
“哎!親家母,您這是哪的話!都是我家大巖不對,您快屋子里坐!他要是再敢胡說八道,我就用家里的牛糞把他嘴給堵上!”
說著她惡狠狠的瞪了沈巖一眼。
出乎意料,這次沈巖倒是沒有反駁,只是撇撇嘴,讓到了一邊。
老大和沈巧英一肚子氣,還站在原地不肯動。
王漢云回頭沉聲說了一句:“走吧!站在這里做什么,大舅哥寬宏大量讓咱們進去,咱們不得進門好好說道說道道理嗎!”
三人進了屋,朱秋文趕緊拿了堂屋的凳子給王漢云坐。
沈巧英和嚴弘文自動站到了王漢云的身后,幫著哪一邊不而喻了。
沈巖臉色不大好看,站在門邊踩著地下的螞蟻。
倒是朱秋文,夾在自己兒子和女兒的中間,左右不是人,尷尬的很。
“不是說大舅母也快生了嗎,大舅哥叫出來看看吧!”王漢云見沈巖不說話,主動開口說道。
“我家兒媳婦也快生了,我老婆子啊,見到快生的婦人看著就喜歡!”
她將沈巧英的手拉在了手里,直她是嚴家兒媳婦,直接跟沈巖劃清了界限。
沈巧英,眼中劃過一絲驚喜,原本她身份尷尬,不好在場上說話,但王漢云這么一說,她也沒顧及了,神色中還有些驕傲。
她這個哥哥在家的時候就作威作福,經常欺負她,也就是她性子硬才沒變成了四妮那樣子。
但她心里也希望有人能幫她一把,也讓她出一口心頭的惡氣。
“大哥!大嫂不是才懷孕個把月嗎,怎么就要生了!你這日子怕不是過糊涂了吧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