許小剛在旁邊,臉上依舊是有幾分不解:“姐夫,你說這葉老先生,這一路上看起來,也就和普通讀書老先生沒什么區別,陛下犯得著如此客氣么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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京城大案
“這是我倆該關心的事?”姜云搖了搖頭,伸了個懶腰:“走,先回東鎮撫司交差,這次順利解決掉霧月真人,等陛下的賞賜就得了。”
御書房內,里面點著淡淡的檀香,蕭宇政更是親自給葉修遠沏茶,笑著說道:“朕曾聽聞先生說,有能讓朝廷增漲賦稅的方法?”
葉修遠接過蕭宇政手中的茶,他雖然孤傲,但并非是傻子,總不可能給這位大周天子還擺譜。
葉修遠緩緩說道:“陛下,我讓你親自前來請我,并非我孤傲……”
“而是解決朝廷賦稅,本就有極大阻力,方法更是從我這一介草民得來。”
“滿朝文武,包括各地官吏,豈能真的貫徹落實?”
隨后,葉修遠緩緩說道:“要解決朝廷目前賦稅的問題,就得先清楚,為何賦稅不足。”
“大周國祚歷經三百年,各地土地,大量都握在了大戶手中,而這些大戶與本地官員勾結,隱田是司空見慣之事。”
“并且如今各地,賦稅繁雜,種類奇多,光江南省賦稅種類,就多達三十余種,眼花繚亂……”
葉修遠緩緩給出了三個建議,一是清丈全國隱田土地,二是以銀代役,三則是將官府需要的徭役攤入土地,依據土地面積大小來征收賦稅,田多者稅重,田少者稅輕……
聽著這些,蕭宇政眉毛微微皺了起來,并不是這個方法不好。
而是身為皇帝,他更清楚這些政策落實下去的阻力會有多大。
一旁的馮玉,笑著說道:“陛下,如今戶部的位置空著,不然便讓葉先生擔任戶部左侍郎。”
戶部尚書曹懷已經被捉拿下獄,他也算是倒霉,雖然并沒有摻和霧月真人造反的事情。
但誰讓他和刑部尚書吳發榮勾結……
誰讓吳發榮又恰好是個反賊……
若只是正常栽贓嫁禍一個富商,想要侵吞對方家產,此事即便被發現,大概率也就是免職,斷不至于入獄查辦。
蕭宇政沉思片刻后,點了點頭,算是同意了這個建議,隨后對葉修遠說道:“葉先生就先到戶部任職,若有人為難先生,隨時可以來找朕。”
讓蕭宇政有些意外的是,葉修遠竟搖頭拒絕:“陛下,我這一介草民,直接擔任戶部高官,恐怕無人服氣,我對入朝為官,沒有興趣。”
“陛下隨便在京城安排一處閑院讓我住下,若有問題,隨時找老夫便是。”
蕭宇政詫異的看著對方,原本以為這人說不想入朝為官只是謙虛說辭。
沒想到竟拒絕了戶部左侍郎的職務。
這可是正三品的官職。
……
“人呢?”
東鎮撫司內,姜云和許小剛進入屋內,朝四周看去。
沒想到偌大的東鎮撫司衙門,竟然沒有一個錦衣衛在。
這倒是奇了怪。
要知道,即便是深夜,正常而,東鎮撫司都會留下人值班,絕對不可能出現一個人影都沒有的情況。
找了許久,這時,東鎮撫司衙門外,才走進來一個錦衣衛。
姜云倒是見過對方幾面,是其他總旗下面的人。
許小剛倒知道對方名諱,上前問道:“老金,這大白天的,錦衣衛衙門咋一個人都沒有?咋了,今天教坊司免費?全跑教坊司去了?”
金大元看起來三十多歲,穿著飛魚服,看到二人后,這才朝二人抱拳說道:“聽說你倆出門辦了趟遠差?”
“這段時間,京城發生了一件大案。”
“大案?”姜云和許小剛對視了一眼。
“威武侯府的馮貝兒知道吧,就是那位貌美無雙的美女。”
“五天前,她突然持刀殺了平遠伯滿門十五口人。”
一聽這話,許小剛毫不猶豫的反駁:“扯淡呢?馮貝兒手無縛雞之力,平遠伯家近些年雖然沒落,但好歹是勛貴出身,祖上也是從軍的。”
“更何況,馮貝兒好端端的,殺他們家干啥?”
金大元沉著臉,搖了搖頭說道:“此事的確詭異,但當時是正午,平遠伯家有兩位家丁從大門逃出,被渾身是血的馮貝兒追出,兩刀奪命。”
“當時大街上,許多人都親眼所見。”
“此案畢竟牽扯到威武侯府和平遠伯家,陛下下令嚴查,李指揮使也說了,誰能率先查出真相,東鎮撫司,鎮撫使的位置就是誰的。”
“楊千戶和周千戶把所有人都帶出去搜馮貝兒下落了,連個看門的都沒留下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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