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如月還是跪暈了過去。太后直接讓人把她拉到院子里,掐了掐人中,云如月被痛醒后,繼續跪著。
花廳的門開著,隔得老遠就能聽到廳里人說話的聲音。
想到她最討厭的云渺渺和杜冰雁,此時圍坐在太后身前,笑晏晏,云如月就心如刀絞。
估計是心里不舒服,她感覺肚子悶悶得更疼了。
云如月兩眼直勾勾的盯著廳門,她也想得到太后娘娘的賞識,明明上次過來拜見太后娘娘的時候,娘娘對她的態度還極好,怎么才一眨眼的功夫,她就成了不受待見的一個?
肯定是云渺渺或者杜冰雁那兩個賤|人在太后面前說了什么,云如月一肚子氣,卻只能苦苦壓抑著。
丫頭冬梅也陪跪,云如月不知道太后娘娘什么時候才能消氣,可她若繼續跪著,真會出事。
暈倒都沒用,云如月只能想別的辦法。看著不遠處露頭露腦看著的小宮女,云如月悄悄對她招了招手。
那小宮女猶豫了一下,還是拿著掃把慢悠悠地走了過來。
掃把隨意在地上掃了幾下,人也停到云如月的前面。
“幫我通知一下五皇子,這個就是你的了!”
云如月拔下頭上的翡翠如意簪,有點心疼,一個簪子也值大幾十兩銀子。
小宮女眼睛亮了亮,機靈地看了一眼四周,還是彎腰把簪子收到懷中。
云如月這才放下心來。
正廳里面,云渺渺比較安靜,太后不懲罰她已經謝天謝地了,也不敢和太后靠得太近。
杜冰雁比她就要強多了,緊挨著太后坐著,說著外面的趣事兒,把太后逗得咯咯直笑。
“渺渺,你先回去吧!”
太后忽然揮揮手,“回去后好好的伺候王爺!”
云渺渺趕緊告辭,在這邊太壓抑了,感覺喘氣都要小心翼翼的。
等到云渺渺走了之后,杜冰雁輕笑道,“皇祖母更疼小皇嬸。”
杜冰雁說著輕輕地嘟起小嘴,嬌喃中帶著幾分任性,太后笑道,“瞎說,哀家明明更疼的是你!”
“雁兒啊,哀家知道,最近小五做了挺多糊涂事兒,也傷了你的心了。不過你要記得,你才是他的正妃,關鍵時刻還得你好好地教訓教訓他!”
太后說著把手腕上的鳳鳴長空玉鐲摘下來,親昵地套到杜冰雁的手腕上,拍了拍她的手背,“這男人啊,有時候就是難免被外面的事兒迷了眼睛,等以后回頭的時候,才會發現,只有自己家里的,才是最好的!”
杜冰雁聽到這話,苦澀一笑。五皇子性子風流,府上的丫頭,但凡有點姿色的,都被他……
這還是自己管得嚴,若不管,估計府上的女人早就滿了!
杜冰雁看著皓白手腕上的玻璃種玉鐲,忽然笑道,
“皇祖母的話,雁兒自然是記在心里的。殿下他還是年齡太小。”
太后點點頭,“你能這么想,哀家就放心了。”
“皇祖母,剛剛看到您送雁兒的玉鐲,雁兒想起昨天聽到的一件趣事兒。”
太后再次被挑起了興趣,“什么事兒?莫不是和玉鐲有關?”
“可不是嗎。昨兒個也是聽下面的人說了,說是有一只暖玉鐲,也不知主人是如何喜歡的,都碎成了十幾段兒了,還找人修補。”
太后輕笑道:“喜歡倒是未必,這事兒,要么是玉鐲的確珍貴,壞了可惜,要么是……”
太后的話語忽然一頓,臉上的笑意不再,“雁兒,你剛剛說是什么玉鐲?”
“似乎是原白暖玉的,也挺稀罕的,不過碎成那樣,單單是修補,估計都要小一萬兩銀子了。”
“皇祖母,估計是外面的人亂說了,這世上哪兒有人會花那么多銀子修補玉鐲的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