蕭淮近日心情不太好,心里悶悶的有一股火,慪得慌,特別是看見窈煙的時候,那股火氣能直直躥上他的天靈蓋,要燒起來。
偏偏窈煙絲毫沒有察覺,吃吃喝喝繡繡花,過得比誰都舒服。
直到這日,周寧偷偷摸摸問她,“窈煙姑娘,你和將軍吵架了?”
窈煙疑惑,“沒有啊,將軍每日忙得很,哪里有閑工夫與我吵架。”
見她一臉不解,周寧發覺了她是一個腦子有點遲鈍的人,將軍的臉都要黑成碳了,她竟然沒發現!他和吳工每日戰戰兢兢的,就指望兩人和好,結果窈煙不知道!
周寧擦了擦汗,“你可真是心大啊,窈煙姑娘你再不哄哄將軍,我感覺將軍就要氣死了。”
話糙理不糙,蕭淮的確是氣得夠嗆,這日在外辦公太晚了,竟然直接沒有回來,差人說了一聲就歇在了外面。
窈煙等了他一晚上都沒有等到人,躺在床上輾轉難眠,于是去找瓶兒。
聽她一說,瓶兒立馬發現里其中的關竅,“完了,大公子肯定不喜歡你了,或者是在外面有了別的女人,這男人要是不回家,一定是在外面吃飽了。”
窈煙聽得心里七上八下的,“應當不會吧,大公子看著不像是這樣的人……”
“這你就不懂了,”瓶兒語氣嚴肅,“男人都是這樣,你看二公子,這邊說著喜歡我,要讓我當姨娘,那邊屋里伺候的人就沒有斷過,大公子也是男人,他或許是對你膩了,又或許是外面有什么更好的新花樣讓他不想回來,總之窈煙你要小心了。”
其實窈煙在蕭淮離開后就可以出府了,但聽著瓶兒這樣講,她也覺得問題似乎有些嚴重,要是蕭淮在外面有了更喜歡的女人,那就不會再在她身上花心思花錢了,可能等到走的時候還會把她送人,這可不好。
“那該怎么辦呢?”她問。
瓶兒絞盡腦汁,最后得出結果,“等明天大公子回來,你試一下找大公子要銀子買衣裳,要是大公子愿意給你銀子,說明他還是在乎你的,畢竟愿意給你花錢的男人都是心里有你的男人。”
窈煙點點頭,她的確是需要銀子,趁著現在蕭淮還沒太煩她,一定要多要一些!
蕭淮是在第二天的傍晚回來的,他回來后就徑直去了書房,像是沒看見一邊候著的窈煙一般,就連一個眼神也沒有施舍過去。
一直到了月上中梢,在床邊坐著打瞌睡的窈煙才見他煞神一般的進屋,她立刻過去替他寬衣。
蕭淮掃開她的手,見她一直跟著自己,冷聲道:“跟著我做什么?”
窈煙甕聲甕氣,“伺候您。”
蕭淮沒有理他,去了床上躺著,閉上眼睛休息。
他就像一塊鐵皮一樣,一點兒透風的地方都沒有,窈煙又不明白他到底怎么了,殷勤湊上去卻只能碰了一鼻子灰悻悻退下。
她爬到床內側,委屈巴巴坐著看他,想起來瓶兒說的話,鉆到他的臂彎里,軟聲道:“大公子,您到底怎么了嘛~”
她的聲音又嬌又嗲,蕭淮眼睫顫了顫,依舊不睜開眼,像是沒有聽見一樣,他已經下定了決心,他的心絕不會再因為窈煙這個沒良心的女人有一絲一毫的波動。
半晌,蕭淮的呼吸一重,捉住窈煙在他胸口畫圈圈的手,眼里冒火似的盯她,“你在做什么?”
窈煙眼眶紅紅,烏發披在肩上,好可憐的模樣,似乎沒想到他會這樣兇,一滴晶瑩的淚便落了下來,“大公子您怎么不理奴婢……奴婢害怕。”
她慣會裝,實際上冷心冷肺,蕭淮甩開她的手,背過身去,窈煙又軟骨蛇一樣貼上來,“大公子,您理理奴婢嘛,您不理奴婢,奴婢心里好難過。”
蕭淮一遍又一遍地告訴自己,不要信她,不要信她,誰知道窈煙竟然直接爬到他的懷里來了,抱著他哭個不停,好像真的很難過一樣。
他心里的火氣好像稍微被她的眼淚澆滅了一丁點兒,“你忘了你前天說過什么了嗎?”
窈煙在他胸前擦了擦淚,“奴婢不記得了。”
說話,她腦袋里好像劃過了一些什么,前天……
她有些懷疑地抬起眼眸,難道大公子……她被自己的想法驚了一下,覺得有些不太可能,試探地問道:“奴婢今晚……服侍大公子吧?”
蕭淮身子一僵,“誰允許你有這種想法的?”
窈煙稍微松了一口氣,就說嘛,大公子不是那樣的人。
但裝還是要裝下去,她摟著蕭淮的脖子,“要是這樣能讓您心情好一些,那奴婢怎么樣都愿意,您不要再不理奴婢了好不好?”
她的香味一陣一陣地往蕭淮鼻子里鉆,有些可恥地,小蕭淮坐不住了,叫囂起來。
蕭淮低頭,見她眼眸含淚,看起來是真心的。
他很矜持地在窈煙嘴角親了親,窈煙便湊上來,親了親他的唇瓣,然后咬了咬,十分主動。
兩人親都不知道親了多少次了,窈煙以為這次也是和之前一樣,蕭淮親一親她就沒了,一直到他的手伸進衣裳里的時候,窈煙還是暈乎乎的。
被親的有些疼,窈煙忍不住推他的腦袋,想要坐起來,但蕭淮一只手摟著她的腰,將她牢牢固定在床上。
窈煙躺著躺著覺得有點不對勁,但為時已晚了,她渾身使不上一丁點兒力氣,見蕭淮開始脫衣裳,她有些緊張,“大、大公子,我們這樣真的可以嗎?”
她結結巴巴的,蕭淮借著月光欣賞她的身體,忍得青筋都冒了出來,還裝作慢條斯理,絲毫不急的樣子,安撫性地親了親她,“當然可以。”
話落,他咬住窈煙的嘴,將她的驚呼吞下。
就像是瀕死的魚一樣,窈煙幾乎不能呼吸,只能緊緊抱著蕭淮,無助地在他背上、手臂上留下一條條劃痕。
蕭淮渾然未覺,埋頭苦干。
銀色的月光傾瀉而下,窈煙裹著被子,大口喘著氣,她的面色潮紅,臉上全是淚水,手抓著皺巴巴的床單,眼淚哭干了,嗓子也叫疼了。
蕭淮端來一杯溫水喂她,聲音柔地不像樣子,“喝點水吧。”
他只穿了一件中褲,健碩的上身上全是被撓出來的血痕,比起窈煙的混沌與狼狽,此刻的他眼神清明,走路帶風。
窈煙就著他的手喝了兩口水,稍微感覺好受了一些,但腦子里還是有些懵,怎么她就和大公子這樣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