\fu黑暗中,蕭淮的視線卻有著令人難以忽視的能力,窈煙微微彎了下身子,額上的發便與他胸膛前的衣料相貼。
不屬于自己的滾燙溫度從另一具身體傳來,窈煙揉了揉眸子,將事情輕輕揭過,“沒什么,就是二公子今日送了瓶兒一只釵子,奴婢只是覺得那釵子好看罷了。”
她不想讓蕭淮知道瓶兒要走,事情還未有個眉目,怕到時候瓶兒要怪自己多嘴。
蕭淮沒想到她是因為這件事睡不著,不由得伸手在她腦袋上摸索了一下,看她腦袋有沒有撞壞。
窈煙只感覺到自己發上忽然間沉了一沉,以為他是在摸自己,也賣巧似的撲到他的懷里去,輕輕摟著他的腰肢,在他的胸前蹭了蹭。
蕭淮不由得想起來自己在波斯人那里見過的異瞳白貓,也是這么又小又軟的一只,若是有想要的東西,餓了還是渴了,總會在主人懷里撒嬌。
他很好心情地問道:“怎么,你也想要釵子?不是前幾日方買了么?我再給你買一支?”
窈煙從他的懷里探出腦袋,又埋回去,小聲道:“奴婢不想要釵子。”
她趁著蕭淮不注意將被子一揭,便鉆到了他的被子里,聲音甜膩膩的,透露著計劃得逞后的輕快,“奴婢只要大公子抱著睡就好啦。”
“你又不是小孩子,”與那柔軟的身軀只隔著兩層布料,蕭淮能很清楚地感受到屬于窈煙身上的起伏與溫軟,他很是無奈,“怎么還要人抱著睡?”
他覺得自己當真是在京城待太久了,今日才遲鈍到沒有阻止她。
窈煙還想要得寸進尺,于是將他的左臂拉過來環在自己的腰上,眨了眨眸子,“可是分明是大公子您說只要奴婢告訴您在想什么,您就抱著奴婢睡的。”
她的睫掃在蕭淮的頸間,讓他感覺呼吸都有些遲緩。
他在心里想了許多詞要說出來,但不過瞬間,他的掌便貼在懷中人的背脊上,終究是身體上的意愿戰勝了理智。
“僅此一次。”
窈煙點點頭,唇中不自禁溢出些笑聲來,如羽毛般撓著蕭淮的心口,他不大舒服的動了一下手臂。
窈煙腦中正飛速運轉著現在是不是該發生點什么,不過一個呼吸之間,她甚至都已經想到屆時出去怎么花那一千兩銀子才暢快。
蕭淮拍了下她的背,提醒她道:“你最好安分些,不然我怕傷到你。”
“……”
窈煙沒出聲,蕭淮以為她怕了,正準備闔上眸子,便感覺到一滑膩的東西順著自己的衣裳下擺探了進去。
他將那只手抓住,幾乎是一字一句問道:“你究竟還是不是女子了?”
這句話該窈煙問才對,問他到底是不是男子,她可從來不知道會有人這樣還能忍得住,只不過她可不敢問出來。
她收回手,不禁開始懷疑起來是不是自己當真對大公子一點兒吸引了都沒有,不然怎么抱都抱上了,還在一張床上,都能這么——正常。
蕭淮將她的手丟了出去,然后繼續抱著她,雖然心里癢癢似的撓著,但仍舊只將她摟著,還很溫柔將她背后的被子掖好。
窈煙身上的確是有些涼意,他抱了一會兒也不見得熱起來,忽然間竟然生出想看一看究竟是衣裳太涼還是她的身子太涼的想法。
蕭淮被自己的念頭嚇到,暗道她真是一個妖精禍水,亂他道心,可如今再送出去,還真是舍不得,無論怎么說,抱著睡覺還是很舒服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