蕭淮接住窈煙的身子,慢慢倒在被間,細細吻著她的唇間,將她緊緊擁在懷里,心里生出想要和她融為一體的沖動。
窈煙被蕭淮吻的有些痛,他沒有經驗,又莽撞,窈煙只感覺被親到頭暈眼花的。
過了半晌,蕭淮將她松開,指尖握著她的。
窈煙的嗓間溢出一絲輕哼,蕭淮抿了抿唇,忍住想要再親一親她的沖動,啞著嗓子問道:“你……”
他只吐了一個字,便止住了聲音,將窈煙擁在懷里,在她頸間粗喘著氣。
他的懷里有好聞的味道,窈煙回抱住他的頸,在他懷里換了個姿勢,卻聽他悶哼一聲。
蕭淮將她松開,沉沉看她一眼,然后起身出了門,就連衣裳都沒披。
窈煙坐在原地,忽然間意識到了什么,她錘了一下床,怪自己遲鈍,早知道將人留住就好了。
擇日不如撞日,無論是哪種方式,下藥也好,直接來也罷,只要如愿能達到目的,其實沒有任何區別。
她下床先沏好一壺熱茶,在屋內踱步,時不時往外張望,憂心蕭淮不回來。
浴房內,蕭淮面不改色往自己身上潑著冷水,他前段時間左后肩側受了劍傷,傷口還未愈合,若是有什么大動作,傷口定然會重新崩開。
馬上就要回劍南了,他不希望有什么意外,至于窈煙那件事……等他從劍南回來,自然會讓她如愿。
他本想在書房睡,想了想,先服了一味清心丸,然后回到正屋。
見到窗上那正在往外張望的剪影,蕭淮唇邊含了笑走進去。
終于等到人來,窈煙迎上去,“大公子,您去做什么了?”
“沒做什么,”蕭淮牽過她的手,“睡吧。”
意識到今晚結束,窈煙拉了拉他的衣袖,“大公子,您吹了風,先喝口熱茶再睡吧。”
她在茶里泡了老夫人給的藥,今日若是不成,明日估計也難了。
窈煙盯著那熱茶的目光實在是有些炙熱,蕭淮嘴唇方碰到了杯沿,她便也跟著眼神往上遞。
蕭淮看了看清澄澄的茶湯,順勢送到她的唇邊,“我不渴,不如你喝?”
窈煙可是親自把那藥丸兌化了進去的,心里對這茶水的作用可是心知肚明,若是喝了,可不知會出什么丑態,萬一蕭淮不管她,那可該怎么辦?她才不敢接下來。
她連忙后退,卻被箍住腰肢,蕭淮挑著眉,反問,“不喝?”
這茶水里定然有問題,這丫鬟還真是時時刻刻忘不了那件事。
“奴婢不渴,”窈煙從他的臂彎鉆出去,“大公子您快歇息吧。”
蕭淮將茶盞放下,見她這番模樣,才道:“嗯,的確不早了,睡吧。”
·
郭氏一早還未睡醒,就被催著去給老夫人請安。
蕭聘昨日宿在她房里,聽見通報也起了身,見郭氏還困著,不由得催她,“快些起來,大嫂定然早就到母親那兒伺候了,你怎么還在睡?”
郭氏睡得稀里糊涂的,等到洗漱完準備出門,才賭氣般答道:“什么都大嫂大嫂,你當年怎么不娶你大嫂……”
蕭聘沒聽清楚,倒了杯茶給她喝,“嘀嘀咕咕說什么呢?喝口熱茶再出去。”
“沒什么。”郭氏否認,喝完茶走了。
婆母平日不會輕易喚她,若是有事,也都只找那掌中饋的嫂子,今日喊她,是平日太閑,年紀大了想和她說些話?
郭氏想不明白,索性也不再想,她早就不和剛嫁進來時候一樣,被婆母傳個話都嚇得心慌,生怕讓夫君休了她。
今時不同往日,都二十多年了,她還生了兩個嫡子,腰桿子硬著呢。
好不容易磨磨蹭蹭到了婆母院子前,郭氏先往外看了眼,沒見到婆母身邊的人迎自己,不情不愿地扭了下腰,然后自己走進去。
等進了院中,她發現許久不來,婆母院里不知何時竟然貼了黃符,貼在各個檐角處,還在廊下用紅繩掛了金鈴,看起來怪里怪氣的,瘆得慌。
吳媽媽從小廚房轉角過來,瞧見她這沒心沒肺的樣子,端藥的手都氣到一抖,喚道:“二夫人,老夫人在屋里等著您呢。”
“哦,知了,”郭氏絲毫未察覺到不對,問道:“婆母這院里都貼的是什么啊,還掛了鈴鐺,這是什么新興的裝飾物?”
“不是什么裝飾物,老夫人染了風寒久久不好,佛堂里的居士說是有邪氣入體,便做了場小法事,還請了幾位道人來看,”吳媽媽沒好氣道:“也不是什么大病,老夫人不想驚擾眾人,大夫人來侍奉了幾日也趕回去了。”
“到底是二夫人您清閑,沒得這些事困心。”
郭氏這下算是聽明白意思了,眼見著老夫人的房門已經在了眼前,只能先進去再說。
一進去,她便撲到床邊,哭道:“婆母,兒媳不孝啊,您都病成這樣了,怎么也不告訴兒媳,好讓兒媳來伺候您吶!”
其實老夫人雖口頭上說著可能就熬不過今冬,但該試的法子是一樣沒落,心里到底不甘心就因為一場風寒去了,聽見郭氏這般哭嚎,老夫人頭頓時更疼了一些。
“婆母啊!”郭氏心里竊喜,婆母終于要沒了,以后沒人再管著自己了,雖然婆母待她也不算差,“您病了這可怎么辦啊!”
老夫人將藥碗砸到她的肩上,氣得直咳嗽,“你這個混賬,我還沒死呢!”
每次見到二兒媳便鬧心,早知道不如不喊她來,叫人去傳話更好。
郭氏收住眼淚,訕訕跪遠了點。
吳媽媽給老夫人順了順氣,老夫人便開口道:“我本不愿將家事鬧出惹人笑話,故而暫且忍了你幾個月,但今時不比往日,我也不能再裝聾作啞。”
郭氏一驚,便聽老夫人繼續道:“我今日特意讓你來,便是要告訴你,若再遣人在那街頭巷尾傳什么風風語,可別要以為我不知道,再有下次,我便將你,掃地出府!”
久違的恐懼感傳來,郭氏不可置信抬眼,“婆、婆母……”
老夫人冷聲道:“我從前忍你,只看在鴻兒同兒的面子上,如今兩個孩子也大了,若你再做出這種擾亂家宅,于家中其他人不利的事情,你且看我能不能饒你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