恨得牙癢
再沒有人敢抱有幻想,各個廠都加緊了改制的步伐。
之前還沒來向程時問計的,現在也都來了,唯獨機械廠的廠長沒有動靜。
蔣郁東把機械廠廠長叫來談話:“你是有什么顧慮嗎?是副廠長不配合嗎?”
新任的廠長叫周新生,三十多歲,臉略扁平,本是西北軍工廠的技術人員。
周新生:“他們都很配合。大家都很想挽救機械廠。”
蔣郁東:“那是有什么困難呢。”
周新生:“我覺得程時可能不想幫機械廠。畢竟機械廠曾經那樣對待他”
“其實你多慮了。他最想幫的應該是機械廠。不過他這人有個原則,那就是不會主動幫助別人。”蔣郁東恍然大悟點頭,然后意味深長地說,“任何人都要先努力自救,再去求助于別人。當年我們的父輩們,西北建設兵團剛入戈壁的時候,連營房都靠自己一塊塊石頭壘起來。現在這點苦難,壓根就算苦難。自己找不到出路,就放下身段去求教有能力的人。就算被拒絕了,那也比什么都不嘗試要好。”
其實他是有些生氣的。他頂著壓力,親自選了周新生空降到機械廠來做廠長,是想著軍工廠出身的人兼具軍人的剛毅堅韌紀律性強和技術性。
卻沒料到,周新生這個人太循規蹈矩,而變通不足。
到現在為止機械廠一點自救的措施都沒有,就等著上面撥款。
要都是這樣,國家怎么救得過來?
周新生站起來:“知道了。保證完成任務。”
他從蔣郁東辦公室出來就立刻去找程時了。
程時還在專注于調那兩臺二手機床的精度,聽說周新生來了,他自自語:“終于來了。我還擔心他直接躺平,不來了。”
就算我想拉你們,你們也得把手伸出來才行啊。
周新生在程時辦公室坐下,有些惴惴的:“我今天是代表機械廠來向程時同志求教的。機械廠各個車間的人員和設備的情況,其實程時同志比我更了解。轉制是肯定要進行的。可是往哪個方面轉,我沒有把握。”
程時說:“國家對外辦的每一件事都是有著長遠考慮的。就拿最近的亞運會來說。你想想看為什么要辦亞運。”
周新生:“簡單來講,就是四點。展現實力,提升形象;發展體育事業,全民健身;加強國際交流合作,促進亞洲團結;拉動經濟,促進產業發展。”
程時:“沒錯,其實這每一點都跟機械有關系,也給機械行業指了方向。”
周新生:“我不明白。”
程時:“
恨得牙癢
周新生:“太多了,我更不知道從哪里下手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