柯子安懶懶的趴在桌子上,擺弄著那只捉弄了他一下子的酒壺,直到聽到有腳步聲靠近,他才抬起了頭,有點好奇地朝著來人的方向看來。
來人身穿一席淺藍色輕紗長裙,裙擺流瀉間似有星河隕落徐徐鋪展。
她肩膀處是黑色的長款披肩,一步一步搖曳。
面龐如玉,眸暈淺笑,
亭亭玉立,娉婷裊娜。
不似真人。
柯子安一下子擺正了身體,真系好索啊。
以前他以為青山會的人用照片把他們執事給美化了,如今一見真人,他感覺那照片照得真爛,一點技術都沒有。
還不如他親自來照呢。
池硯落座,
石桌桌面兩側,兩人相對而坐,石桌上擺了一壺酒。
池硯打量著這個別人嘴中的小太爺,感覺人的名樹的影還真挺有一定道理的。
對面青年穿著簡單,面容白皙清秀,鼻梁高挺,眉尾眉峰鋒利,天生的微笑唇看起來有點矜驕。
單看他的下半張臉,有點偏向貓科生物。
但他的眉眼卻是鋒利非常,極具攻擊性。
整個人氣質鋒利似出鞘的長劍,又似收起爪子偽裝乖巧的寵物。
他演老實乖巧,演得一點都不像,反而渾身都充斥著一股子驕矜勁兒。
又傲又靦腆,真是矛盾的氣質。
“靚女,久仰大名,我系柯子安。”他點點頭,禮貌中又帶了一點皮,“你們的茶真的很酒。”
柯子安沒忍住吐槽了一句。
剛剛被這酒壺捉弄了一番,很有意思。
“你喜歡就好。”池硯將目光落到桌面上放著的那壺酒上,笑了一下子,這壺酒是她自己釀的,當時閑的沒事,就把酒裝在茶壺里了。
用這酒捉弄了幾次烏開霽之后,烏開霽就讓手底下的人把酒壺都換成了茶壺,用來捉弄手底下的其他人了。
底下人也真是皮,跟著烏開霽一樣,玩起了戲弄人的把戲。
果然是上梁不正下梁歪,有什么樣的頂頭上司,就有什么樣的員工。
“靚女,針對西北區的地盤清掃,我想我們需要好好談談。”柯子安揉了揉自己的頭發,
雖然見到靚女很開心,靚女簡直是他的女神。
可女神帶刺,他也只能是看看。
他現在需要討論的是一些更實際的問題。
討論一下他接下來的生計問題。
柯興燁那個廢物點心,他把家里面沒用的廢物大哥罵了一遍又一遍,柯興燁怎么就那么有出息呢?
養女人還能養出問題,既然不會養,為什么還要養?
非得壞一下事才開心。
重點是柯興燁那狗登西壞了事,是需要小爺去收拾爛攤子的。
真的是越想越氣,那女人又不是他養的,怎么后果就用他來承擔呢?
當長房長子很了不起嗎?
是很了不起,要不然怎么家里一出事,柯興燁一鬧出幺蛾子都得讓他出來擦屁股。
有多大屁股坐多大板凳,柯興燁是對自己完全沒有一點ac數嗎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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