聽到何學慶這么說,校長嘆了口氣:“不能向呂司長匯報工作了。”
相比錢,他還是更傾向于跟呂司長親近的機會。
副校長和蔣主任已經湊到了何學慶跟前,聽他打電話。
何學慶干脆摁了免提:
“刁總!我是小何啊!你怎么也跟著走了?”
“廢話!我是跟著呂司長來考察的,他都走了我留下干嘛?”
刁總的語氣一聽就是對何學慶不滿意:
“我問你!你是不是跟鄭陽有什么過節?”
“啊?”何學慶不知刁總為什么這么問:
“沒有啊?”
“沒有?你還睜著眼睛說瞎話是吧?當我瞎啊?你站在鄭總討厭的人一起。”
“我!”何學慶有點不服氣:
“刁總!大家都是來捐款的,您干嘛這么顧忌鄭陽?他又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人物。”
“放你娘的屁!這些來捐款的,哪個不是想跟鄭陽拉上關系,跟他合作?
我告訴你,你最好跟鄭陽沒什么過節,不然,以后你們學校的東西,你們自己找人買吧!”
刁總說完就把電話掛了。
“不是,刁總、刁總?”
副校長和蔣主任對視一眼,完了個完!
還捐款,不把我捋順了,一分錢別想看到。
“快!馬上聯系鄭陽!不管用什么辦法,也得把鄭陽請回來。”
校長這時更急了。
聯系個屁,許依婷和潘多多一聽他們把我得罪了,還能給他們電話號碼?
告訴他們不參加明天的分享,當時就把電話掛了。
我這邊則剛到定海同輝小學。
本來呂司長要去實驗小學的,實驗小學就是再窮,也是市里的重點,能窮到哪去?
不像同輝,就是個民辦小學,處在郊區。
都是來這里務工的外地人,和窮人的孩子來這里上學。
他們才更應該被資助。
他們是怎么也沒想到上面的大領導會來他們學校,還有定海電視臺的記者。
校長最后把孩子們都拉出來迎接。
孩子們都穿著整齊的校服,可往下一瞅,大冬天,有些孩子穿著單鞋,還有的不知是穿的誰的鞋子,都不合腳。
教室倒是剛剛建的,不過連墻面都沒刷,大白天也黑乎乎的。
中間一個大鐵爐子,一進去就能聞到煤煙味兒。
課桌凳子千幫萬補,幾乎沒幾個是健全的。
學生的書包,還有用布自己縫的。
呂司長都震驚了:“鄭陽!定海怎么也是縣級市,怎么還有這樣的地方?”
“你要是看到他們的父母住在什么地方,就不會奇怪了。”
這里是靠近市里最近的棚戶區,幾乎每家每戶都是房子套房子,房子堆房子。
就為了多一間房子出租,有的一間房能隔成三間。
我小時候就住過,晚上旁邊放個屁都能聽見,更別說過點夫妻生活了。
因為人口密集,定海學教分司才在這里建了所小學,不過經費不足,條件可想而知。
“那鄭總的意思……”
“這里我捐一百萬,用來裝修校舍和安裝暖氣。”
我說完,其他企業的老總也紛紛捐款,幾十上百萬不等。
校長感動地抓著我的手:“謝謝!謝謝!我相信來年,我們學校一定能大變樣。”
這一幕被記者拍下來,當天晚上準備上定海電視臺的新聞聯播。
_l