兩次完美的合圍與抓捕,結果到手的都是冰冷的尸體!
這種功敗垂成的感覺比正面廝殺吃了敗仗還讓人憋屈萬分。
刁木深吸了幾口氣,按下了通訊手環。
“老單……”
刁木的聲音帶著難以掩飾的疲憊和惱火。
“抱歉,我這邊又失手了。人沒留住,心脈瞬間斷了,看不出外傷,邪門的很!”
單越陽在那頭也陷入了沉默,顯然這個結果同樣出乎他的意料,且情況遠比預想的復雜。
“瞬間自斷心脈,外表無痕……”
單越陽頓了頓,接著開始分析起來。
“這聽著不像尋常手段。我記得城主提過,那個蠻族大巫師薩都,最擅長的就是各種詭異邪術,防不勝防。我懷疑,這些精銳探子體內,恐怕早就被種下了我們不知道的陰毒禁制,一旦被俘,即便搜走所有外物,他們仍有自毀的辦法。”
聽到單越陽沒有半分責怪,反而冷靜分析緣由,甚至將原因歸咎于敵人手段詭異而非他們失職,刁木心中的郁氣和挫敗感稍稍緩解了一些。
他長長吐出一口濁氣,“薩都的邪術?……媽的,要是這樣,那還真他娘的難搞。”
“是啊,所以不必過于自責。”單越陽繼續安慰道,“至少我們再次挫敗了他們的偵察,摸清了對方一點狠辣底牌。”
“兩次行動,都證明了我們有能力發現并攔截他們,這就是勝利。剩下的,就是如何破解他們這自殺手段的問題,急不來。先把人和現場處理好,把尸體帶回來,看看邱大夫能不能找到些線索。”
“嗯,知道了。”刁木的心情平復了許多,“我已經安排人清理現場了。”
“好。這邊我會盯著,你們注意安全。”單越陽結束了通話。
與此同時,白云驛站,丁字營棚屋內。
正假寐等待消息的陳五猛地睜開雙眼,一只手瞬間捂住了自己的心口,額角滲出細密的冷汗。
就在剛才那一剎那,他感到體內某處沉寂已久的東西猛地一顫,隨即傳來一陣極其細微卻尖銳的刺痛感,仿佛一根連接著遠方的絲線驟然崩斷!
是母蠱!
薩都大巫師生前種下,用以掌控他們這批最核心死士的子母蠱中的母蠱!
石墩體內的是子蠱,而他作為這支小隊的頭領,體內被種下的正是能感應子蠱狀態的母蠱!
子蠱死亡,母蠱必有感應!
石墩……死了!
不僅任務失敗,石墩連從容自盡的機會都沒有,最后竟是用上蠱蟲,才沒讓自己落入敵人手中。
陳五的心臟如墜冰窖,一股前所未有的寒意席卷全身。
王林的失手還可以歸咎于急躁大意,可石墩的謹慎和能力他是知道的,結果竟還是如此。
這次石墩的死牽動了他體內的母蠱,說明了很多的問題。
石墩都如此小心了,結果他不僅連逃跑的機會都沒有,甚至連服毒自盡都做不到!
這白云山根本不是他們先前評估的“需謹慎應對的潛在威脅”,這根本就是一個深不見底、遍布無形眼睛的死亡陷阱!
對方對他們的一舉一動了如指掌,擁有著他們無法理解的盯梢手段,甚至可能早就知道他們的存在,只是在耐心地看著他們表演,等著他們一個個自投羅網!
繼續留在這里,別說探查白云城的核心機密,就連他們每個人的性命,都只是吊在魚鉤上的餌食,隨時會被輕易收走!
不能再有任何僥幸心理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