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虞聞,嘴角卻勾起一抹清淺卻自信到極致的弧度。
她收起蜂眼屏幕,那幽藍的光芒隨之消失,小屋重歸昏暗。
“近距離刺殺是絕對不可能的,我們要真敢靠近,那跟自投羅網沒有區別,就算能僥幸刺殺成功,到時候脫不了身,豈不是要把自己給賠進去?”
霍淵點了點頭,十分贊同阮虞的說法,“近距離刺殺不行,那就只有遠距離刺殺了,兀骨魯的府邸無法靠近,你難不成是想把刺殺的地點選在城門口……”
霍淵說到一半,自己也忍不住否定了這個地點。
“城門口的情況更加復雜,加上我們都不知道薩都的長相,選在城門口動手,失手的幾率太高了。”
“噗嗤……”
阮虞沒忍住笑了出來,“遠距離刺殺的辦法多得是,誰說我一定要用神弓狙擊了,你的想象還不夠大膽。”
霍淵一愣,隨即想到阮虞展現的種種手段,很快就釋然了,“那我等著阮城主你再次向我展現你的神跡。”
阮虞沖著霍淵揚了揚眉毛,“到時一定讓你見識見識,什么叫做千里之外取人首級!”
“對了,”霍淵似是想到了什么,“我剛來這里的時候,我看你神色有異,可是身體有何不妥?”
霍淵始終記得阮虞特殊能力受到了壓制,心中始終存著一份擔憂。
阮虞微微一怔,隨即明白霍淵指的是她收到系統積分提示時那一閃而逝的復雜表情。
她略作沉吟,覺得關于壓制減輕的事情可以稍微透露一點,畢竟接下來可能還需要用到異能。
“的確跟我身體有關,但不是壞事。”阮虞語氣輕松了些許,“說來也怪,就在蟲巢被徹底摧毀之后,那股壓制著我能力的無形枷鎖……似乎松動了不少。”
霍淵眼睛一亮:“壓制減輕了?你的能力恢復了?”
這對他們后續行動無疑是巨大的助力。
“還沒完全恢復如初,”阮虞感受著體內重新活躍起來的異能,“但比起之前幾乎完全無法調動的狀態,已經好太多了。至少,一些簡單的運用應該沒問題了。”
霍淵聞,眼中殺意更盛,“不管是怎么回事,都跟薩都有著脫不開的關系,我相信只要薩都死了,那所有的壓制都將不復存在!”
骨力的行宮燈火通明,氣氛卻壓抑得如同暴風雨前的死寂。
兀骨魯被兩名如狼似虎的親衛幾乎是拖進來的。
他肥胖的身軀軟得像一灘爛泥,華麗的錦袍上沾滿了各種污跡,他的臉上更是糊滿了鼻涕眼淚,混合著黑灰,顯得格外狼狽不堪。
兀骨魯甚至連站都站不穩,一被松開,就“噗通”一聲癱跪在地上,對著上首面沉如水的骨力,哭嚎得撕心裂肺。
“可汗!可汗救命啊!那一聲巨響,地動山搖……臣……臣嚇得魂都沒了……”
骨力端坐在鋪著虎皮的主座上,俯視著腳下這灘爛泥般的“皇親國戚”,怒火在他胸腔里翻騰,恨不得立刻將這廢物千刀萬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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