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色中,御林軍的鐵甲在火把照耀下泛著冷光,
數百人如潮水般涌入公主府。
長公主發髻歪斜,見到這陣仗臉色驟變:“你們瘋了?敢私闖公主府,是不是想造反!”
御林軍統領單膝跪地,聲音洪亮:“陛下旨意,已查明小少爺和伴讀下落!”
“荒謬!”長公主冷笑,猩紅的指甲幾乎戳到統領臉上:“公主府三天內被翻了八遍,連茅房都沒放過!你們倒是說說……”
她話音未落,統領已起身抬手:“請長公主隨末將一同查看。”
眾人直撲女學,兩扇朱漆大門在撞門錘下轟然炸裂,木屑紛飛中,女學內傳來此起彼伏的尖叫。
正在授課的女先生大聲喝道:“成何體統!這是皇家女學,容不得你們放肆。”
長公主像瘋了般扒開人群,一把揪住女先生的衣領,珠翠首飾隨著劇烈動作嘩啦作響:“快說!有沒有見到兩個孩子?一個兩歲,一個七歲!”
女先生踉蹌后退,繡鞋在青磚上打滑,臉色慘白如紙:“你、你們怎么會”
話未說完,她突然想起什么,雙腿一軟癱坐在地,發髻散落的珍珠滾了滿地:“不可能那真是少爺”
“你竟敢囚禁我的兒子!”長公主掐住對方手腕,指甲深深陷進皮肉:“他們被關在哪里?今天你不說清楚,我要你血債血償!”
一旁的丫鬟嚇得渾身發抖,撲通跪地哭喊道:“在柴房!已經關了三天三夜,怕是”
長公主眼前一黑,直挺挺往后倒去。
御林軍統領眼疾手快扶住她,同時大手一揮:“破門!”
“轟!”厚重的木門應聲倒地,灰塵飛揚間,眾人看到柴房角落的干草堆上,兩個孩子正全神貫注擺弄著象棋。
沈濤咬著手指盯著棋盤,白晚晚冷哼一聲道:
“你怎么這么笨啊!馬走日、象走田,我都說了八百遍了!
再不會,我就不跟你玩了。”
沈濤苦哈哈道:“別,我一會兒就記住了,你給點時間我呀!”
只聽“砰”的一聲,長公主沖了進來道:“兒啊……你受苦啦!你三天沒吃東西了,你餓不餓啊?”
沈濤看著他娘道:“娘,你別過來,我這盤棋還沒下完呢!”
長公主僵在破門處,繡帕從指間滑落也渾然不覺。
御林軍舉著的火把明明滅滅,所有人都像被施了定身咒般呆立不動。
“你這步棋走得太臭了!”白晚晚的聲音清脆地響起。
她抓起棋盤上的馬往前一跳,正好攔住沈濤的車:“都說了馬要走日字格,你非要橫著沖,這不就被我吃掉了?”
沈濤撓著亂糟糟的頭發,鼻尖還沾著草屑:“哎呀!又忘了!”
他盯著棋盤琢磨半天,伸手去夠炮道:“那我用這個轟你的象!”
白晚晚眼睛一亮,抓起車“啪”地往棋盤中間一拍:
“看清楚!我現在用車把你的帥給困住,這就叫將軍!
你前后左右都沒地方躲,認輸吧!”
沈濤伸長脖子盯著棋盤,小嘴撅得能掛住油瓶:“又輸了!你再教我一次,下次我肯定能贏!”
白晚晚猛地戳了戳沈濤的肩膀:“呆子!看看誰來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