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把這些臭小子都集中起來,正好趁此機會考教考教他們。
平日里都太放縱了,這個顧思勇是我們府里最聰明的孩子,打算今年考童生的。”
柳全州連忙點頭,臉上笑意更濃:“那自然是再好不過,也讓孩子們有個相互切磋、共同進步的機會。”
顧思勇原本想著借自己的學識,好好打壓一下顧思年,出一出心中那口惡氣,可萬萬沒想到,自己這一番炫耀,反倒把自己架在了火上烤。
他的眼神開始慌亂起來,下意識地揪緊了衣角,心中懊悔不已,暗暗叫苦:“這下可好,真是偷雞不成蝕把米,作繭自縛了!”
柳全州一襲長袍,身姿挺拔,雖已卸去丞相之職,但周身仍透著股儒雅威嚴之氣。
他坐在案前,目光沉穩,提筆蘸墨,略作思忖,便在紙上筆走龍蛇,一套童生試題轉瞬即成。
不多時,試卷便分發到一眾孩子手中。
只見幾個孩子迫不及待地展開卷子,目光掃過題目,便迅速拿起毛筆,蘸飽墨汁,奮筆疾書起來。
這些孩子里,有一部分來自顧將軍府,顧家在城中聲名赫赫,分為主支與旁支,族中子弟雖加起來不過二十多人。
他們或眉頭微皺,或眼神專注,筆下的字跡工整有力,透著與年齡不符的沉穩。
考場一側,顧老將軍身披玄色披風,白發蒼蒼卻精神矍鑠,他滿含慈愛地看向顧思年輕聲道:“思年這孩子,在外頭可吃了好大的苦吧?”
白夫人站在一旁,聞輕輕點頭:
“可不是嗎?那時候我們村遭了災荒,一路逃難,碰上災年,真是苦不堪。
一路上能吃的不能吃的,都往嘴里塞,遭了太多罪。”
林富貴身材敦實,穿著樸實的粗布麻衣,此刻也在一旁附和,不住點頭,心有余悸道:
“我和少爺差點活不成了,要不是被趙巧娘她們搭救,肯定活不到現在。
少爺能平安回來,真是萬幸吶!”
顧老將軍滿含感激,目光真摯地看著林富貴和白夫人,雙手抱拳,鄭重其事地說道:
“太感謝你們了,若不是你們悉心照料,怎能把思年培養得這般出色。
他在外受苦,能有你們護著,是他的福氣。”
考場上,時間悄然流逝,孩子們都在專心作答。
唯有顧思勇坐立不安,只見他眉頭緊皺,雙手不停地抓耳撓腮,眼神時不時地飄向旁邊的小廝。
柳全州端坐在主位,手持茶盞,輕輕抿了一口茶,輕聲喝道:
“顧思勇,你看哪里呢?好好看你的卷子!
考場上行為不端,是要按規矩處置的,容不得你這般肆意!”
顧老將軍也面色一沉,連連點頭,恨鐵不成鋼地說道:
“可不是嘛,這孩子太不成器了!平日里就毛毛躁躁,如今到了考場上還這般不穩重。
思勇,你給我專心寫試卷,別再東張西望!”
顧思勇不禁縮了縮脖子,趕忙低下頭,裝作認真答題的樣子。
一個時辰轉瞬即逝,孩子們紛紛停筆,試卷被依次收了上來。
眾人圍坐在一起,準備批改這些試卷。
此次童生試,主要考查經史子集、詩詞歌賦以及策論等內容,這些可都是學識的精華所在。
既考驗孩子們對經典的理解,又檢驗他們的思維和文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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