朝陽剛剛升起,緬佃大軍出現在明軍視線范圍之內。
緬軍共分成三路,中路以千頭戰象開路,左右兩翼則是騎兵為先鋒。
騎兵數量不是很多,只有五千左右的樣子。
然而緬軍的戰象,看著可就有些嚇人了。
龐大的戰象隊伍,行走間地動山搖,氣勢排山倒海,仿佛前面擋著一座山,也能被推倒。
光是這聲勢,就無比駭人。
明軍將士見狀,無不駭然變色。
很多戰馬受到驚嚇,唏聿聿地叫了起來,引起全軍一陣騷動。
朱燮元借助望遠鏡,能夠清晰地看到戰象身上的裝備,不由得一陣心驚。
戰象周身,披掛著厚重的鎧甲。
這種鎧甲外面,密集的加掛多層鐵制甲葉。
戰象除了掛甲以外,象體防御力最差的胸部和腹部,被整塊鐵制的板狀胸、腹甲,嚴密地保護起來。
象腿上有帶活動護膝的鐵制甲胄,象頭裝有護面,甚至連象鼻子上也裝備有鎖子甲。
更為驚人的是,象牙上也被套上長度近五尺的銳利矛尖。
戰象背部,是一座用厚木板制作、包裹有鐵甲的塔樓。
塔樓分為三層,第一層是馭手。
上面一層有五名弓箭手或弩手。
有的則是裝備著床弩。
這種雙弓床弩,射程高達百步以上,威力大的驚人。
塔樓的最上面,則是了望員。
戰象四周,各有一名持大刀、盾牌背負弓箭或強弩的的步卒。
每一頭戰象,簡直就是一座行走的裝甲城堡。
這可怎么打?
朱燮元見身旁的將士都面有懼意,不在意地笑道:“戰象怕火,還怕豬叫,咱們有火炮,正好克制戰象。緬人的這些戰象,不過是徒有其表而已!”
經他這么一說,將士們的臉色果然好看了幾分。
朱燮元瞥了一眼陣前的火炮,心里不禁有些打鼓。
由于云南道路難行,劉興祚這次帶來的火炮,都是用炮車拉的輕型火炮。
每門炮的重量只有七百來斤,炮彈也只有五斤半重。
西南的一些重要城池,也部署有少量的火炮。
朱燮元自然知道,火炮越重、口徑越大,威力也就越大。
這么點大口徑的火炮,真的能對付緬人的戰象?
幸好提前準備了幾千頭豬,還有大量火油,希望大象怕火、怕豬叫這個傳聞是真的。
接著朱燮元看到,劉興祚臉上不僅看不到一絲驚慌,反倒饒有興趣地觀看緬軍的戰象。
朱燮元心中這才稍稍安定了幾分。
緬軍先頭大軍在距離明軍,還有三四里的地方停下。
接著一名官員帶著十幾個騎兵,徑直朝這邊而來,一直來到明軍前陣百米遠。
“哪位是朱燮元朱大人,請出來說話!”
“本官坦馬羅,奉莽達王子之命,給朱大人帶幾句話。”
為首的緬佃官員以生硬的漢話大聲叫道。
朱燮元沉聲下令:“全部射殺!”
劉興祚暗暗點頭,此人名震西南,果然不是尋常之輩。
緬軍派人前來,無非是想以語來動搖明軍的軍心,打擊士氣。
如果有什么‘兩國交兵、不斬來使’之類的想法,那才叫迂腐。
朱燮元的命令得到很好的執行。
坦馬羅和十幾名緬軍騎兵,瞬間就被射成了刺猬。
明軍頓時歡聲雷動。
莽達在軍中看到這一幕,頓時勃然大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