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在鉷和朱翊鐘被錦衣衛抓住,把眾多親王、郡王以及郡王儀賓,全都給驚呆了。
一不合就抓了一名郡王,外加一名親王世子。
太子……不,云逍子這是要將河南宗藩,一網打盡的節奏啊!
他怎么能,怎么敢這么做?
就不怕皇帝震怒,砍了他的腦袋?
太子也不知道被云逍子灌了什么迷魂湯,竟然對其聽計從。
這大明江山,還是朱家人的天下嗎?
薛國觀、南居益等官員,也全都震驚的目瞪口呆。
瘋了,國師八成是瘋了!
地方上的藩王的確是可恨,是該狠狠地懲治。
可也不能這么來啊!
“君要臣死,臣不得不死!”
“然而我不僅是大明之臣,更是大明宗親,天家血脈!”
“太子殿下想要臣死,得給臣一個說法!”
朱在鉷從震驚中回過神來,昂著頭朝朱慈烺大聲喝問。
自己都還沒鬧騰起來呢,反倒被抓了!
這還有天理嗎,還有王法嗎?
朱翊鐘一腳將身旁的一名錦衣衛踹開,然后指著云逍,滿臉桀驁,破口大罵起來:
“云逍子,你這禍亂朝綱的妖道!”
“有種就殺了本世子,讓天下宗親看看,你是什么狼子野心!”
“你肆意殘害宗室,接下來就該舉旗造反了吧?”
幾名錦衣衛立即沖上去,將朱翊鐘死死按在地上,用麻核塞住嘴巴。
周王朱肅溱顫顫巍巍地站起來,向朱慈烺跪倒:“太子既然要除盡河南宗藩,先從臣開始吧!”
有了朱肅溱帶頭,其他宗親紛紛跪下。
也只有唐王朱聿鍵站在那里,不知所措。
南居益趨步上前,跪在朱慈烺身前:“請太子殿下收回成命!”
很多官員紛紛跪地。
此時已是群情激奮,朱慈烺一時有些慌亂,求助地看向云逍。
“放了他,讓他說話。”
云逍朝錦衣衛揮揮手,然后饒有興致地看向朱翊鐘。
錦衣衛依放開朱翊鐘。
云逍又開口道:“你剛才說,我意圖謀反?”
朱翊鐘夷然不懼,昂然說道:“你蠱惑陛下和太子,殘害宗室,操弄國柄,藐視皇權,不是謀反是什么?”
云逍沒有再理睬他,目光移向周王等人,“你們確定要為鄭王世子求情?”
“鄭世子和安鄉王即使有罪,你也無權抓他!”
“今日國師不給個合理的說辭,河南宗藩將聯名陳奏陛下!”
“太子殿下,你是大明國儲,豈能任由他人擺布?”
眾人七嘴八舌地說著。
云逍瞥了一眼朱翊鐘,哂笑道:“有人要謀反,這倒是真的,不過卻不是我,而是你。”
朱翊鐘面不改色,冷笑道:“欲加之罪,何患無辭?”
云逍搖了搖頭。
王承恩大聲喝道:“天下人和事,國師無所不知,鄭王世子,你的所作所為,國師早就知道的一清二楚,你還想抵賴?”
朱翊鐘心頭突突一跳,矢口否認:“不知所謂!”
“帶上來!”
王承恩拍拍巴掌。
大批勇衛營禁軍從大門而入,來到社稷壇前,將十幾個沉重的箱子放在地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