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中雖然疑惑。
但眼下雙方劍拔弩張,平心還是當即思索起調解之法。
片刻之后,她有些無奈的看向準提,開口道:
“既如此”
“地藏、牛頭馬面、酆都鬼帝、十殿閻羅,以及阿修羅一族等。”
“便請準提道友暫且帶回西方?!”
“待到陳苦道友出關,再重新商議,可好?!”
不得不說!
平心也是心思細膩,知道祝融等人心中所想。
后者之所以聲勢浩大的前來地府,也是不愿見到西方勢力在地府之中獲益。
既然如此,那便將這些陳苦當初安排的神職,暫且驅逐出地府之外。
或許祝融等人的怒氣,也就能化解大半了。
反正只是一段時間,等到陳苦出關之后,再讓對方安排回來就行了。
眼下最主要的,還得是將這些莽夫應付一下。
不然,真是生死相向,那就麻煩了!
果然。
平心此話一出,祝融等人頓時目光一亮,并未再多說什么。
見狀,準提只是略微沉吟,便點了點頭。
“好!”
“既然如此,那就依平心道友所!”
準提也知道,這已經是眼下最好的解決辦法。
畢竟,祝融等人可以說都是莽起來什么都不顧的存在。
若是不暫且做出些許的退步,他們說不得還要糾纏到幾時,或者說是做出什么更加驚世駭俗之舉呢。
答應下來,準提倒也不廢話。
“凡陳苦師侄安排之人,速速前來。”
“今日,且隨本座回歸西方天地!”
他當即開口,大道傳音,召集酆都大帝、十殿閻羅等人。
不多時,一道道身影便匯聚而來。
準提再度若有深意地看了一眼祝融等人。
“告辭!”
留下這樣一句話,他便當即雷厲風行,攜眾人出地府,朝著西方天地而去了。
而看著西方勢力的眾人消失,祝融等幾位祖巫的面色,這才略微緩和下來。
“祝融兄長,我等雖然未能將地藏等人擒下。”
“不過,能夠將那些西方勢力驅逐出地府,倒也不錯了。”
刑天如此說道。
事實上,自準提現身的那一瞬間起,他也心知肚明,想要擒下地藏等人,交換應龍,是絕對不可能了。
故而,眼下這個結果,他也已經頗感滿意。
聽得他的話,祝融也點了點頭。
“沒錯!”
“除此之外,我等還找到了后羿、夸父兩位兄弟。”
說著,祝融的目光也轉到了二人身上。
“兩位兄弟,你們既已在這地府之中待了數萬年。”
“那從今日起,你們便繼續留在此地,輔助平心娘娘,管理地府吧。”
“哈哈,假以時日,也必然能為我巫族積累無上功德、氣運。”
祝融如此交代一句。
在他看來,從此之后,原本涌向西方佛門的那些輪回功德、氣運,日后也該盡數歸巫族所有了。
聞,后羿、夸父二人自是當即點頭應是,不敢違背。
至此,祝融也才更加心滿意足。
不再多,他也謝蓐收、刑天等人,大步流星的轉身而去了。
只是,他們并沒有看到。
此刻的后羿、夸父二人,面色頓時垮了下去,滿是愁眉苦臉之色。
“這管理地府?我們二人嗎?!”
夸父看著后羿,很是苦澀地如此說道。
二人清楚的看到,隨著西方眾人離去,地府之中當即便發生了諸多的變化。
沒有了地藏時時刻刻的超度,地府之中,怨念驟起,鋪天蓋地。
放眼望去,都能看到一道道冤魂漂浮,面色陰戾,怨氣滔天。
而失去了阿修羅一族的鎮守,六道之一的阿修羅道,此時也是轟鳴不止。
一道道本應墮入輪回的陰靈,也是展現出暴虐之感,似乎想要打破輪回,繼續為惡世間。
十殿閻羅被帶走,無數魂魄的善惡等,更是無人評判。
總而之,昔日井然有序的地府之中,此時可謂是一片混亂。
后羿也是眉頭緊皺。
“這西方諸位大能都離去了。”
“只憑我等二人,又如何能夠管理的好地府的一切啊?!”
“若地府徹底混亂,那將是不可想象的大因果、大業力!”
“諸位祖巫這一次,當真是給我二人找了個大麻煩了。”
他也忍不住如此抱怨道。
讓他們二人頂替西方諸多大能的位置?!
開什么玩笑?!
二人就算是有分身之術,也不可能忙得過來啊。
更重要的是,此前無論是地藏,還是陳苦挑選的十殿閻羅,以及阿修羅一族等等,都是最適合擔任他們那些神職的。
眼下,就算是后羿、夸父二人強行擔任一些神職,也是有些麻爪,不知道該如何是好,又該怎樣才能管理好地府。
良久,二人都是忍不住悵然一嘆。
“唉”
“我二人也只能盼望陳苦前輩早日出關了。”
最終,只是這樣一句話語響起。
地府之中,也恢復了亙古的陰森、幽暗之景象。
昆侖山中!
目睹著準提闖入地府,又帶走西方生靈的景象。
此時的三清,更是議論紛紛,面色各異。
“呵那準提果然是懼于平心的實力。”
“尤其是在地府之中,平心一旦出手,戰力恐怕會更加恐怖,難以抵擋。”
元始如此說道。
語氣之中,滿是嗤笑之感。
地府能夠隔絕尋常修士的感知,但卻無法隔絕圣人的探查。
故而,此前發生的一切,三清也都完整的盡收眼中了。
準提祭出七寶妙樹,氣勢洶洶,卻又在瞬息之間態度大變,收斂攻勢。
此舉讓元始更加堅信,準提還是忌憚于平心的實力。
尤其是身處地府之中的平心,與道共鳴,自身實力也將獲得極為驚人的加成。
這就如同是三清在昆侖山中,也能爆發出更加強大的戰力,是一個道理。
聽得他的話,通天眉頭微皺,卻并沒有多說什么。
真的是懼怕平心么?!
恐怕未必如此吧!
通天素來殺伐果決,此前的感應也更加清晰。
他知道,從始至終,平心都并沒有出手的打算。
如此看來,準提千鈞一發之時,選擇停手,更有可能是另有玄機。
不過,此事并非是教義之爭,因此他也無心與元始爭辯什么。
而老子的關注點,依舊奇特。
他目光深邃地看著地府的方向,頗為好奇的喃喃自語道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