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但在我截教面前,依舊稱不上無敵于世。”
“本座弟子的陣法一出,也還是要讓那佛門弟子俯首認輸的。”
狂!
此時的通天,滿臉都寫滿了狂傲之色。
畢竟,此前的五局切磋之中,唯有自家截教弟子,才名正順地獲得了勝利。
而且,還是讓西方主動低頭認輸。
如此對比之下,三清道統之中,截教也成了最出風頭的一脈。
看著通天如此,元始頓時惱火萬分。
“哼,以陣法獲勝,本就有投機取巧之嫌。”
“更何況,你那截教首徒,不也是輸的一敗涂地了么。”
元始如此說道,如一盆涼水直接澆在了通天的頭上。
此前身在西方,元始還有所顧忌,不愿在萬眾矚目之下,表現出三清之間的嫌隙。
但此時并無外人,元始就見不得通天如此得意忘形了。
一句話,也是直戳通天的痛處。
頓時,通天面色一滯,也滿是不忿的表情。
“元始兄長,這怎能說是投機取巧?!”
“陣法之道,本就是我截教修行的大道之一。”
“況且,若不是本座的云霄徒兒大展神威,我等三清更是要被佛門徹底壓制了。”
通天據理力爭。
一瞬間,老子面色陰沉,滿頭黑線。
這特么
自己這兩個兄弟,看來又要開啟一波爭論了。
眼見元始還想要繼續說什么,老子沉著臉開口道:
“夠了!”
“如今西方佛門勢大,你二人還有心思內斗?!”
“有這時間,不如去好好為各自弟子傳道,令其盡快提升修為,超越佛門弟子才是。”
老子訓斥元始、通天二人。
面對著這位威嚴浩蕩的兄長,二人這才有些不甘的噤聲,停止了爭論。
不過,老子說的倒也在理。
見識了西方弟子的全能,以及實力之強橫,也激起了三清教導各自弟子的雄心。
不再多,三清就此散去,為各自弟子布道傳法,傳授大道妙義去了。
一時間,昆侖山中,三教修行之風大盛,仙光燦燦,映照寰宇,說不出的神異而壯觀。
且說西方天地!
此地,已經完全恢復了亙古的平靜、祥和。
不同的是,極目遠眺之下,西方生靈壯大了千百倍之多。
幾乎是每一處西方疆域之中,都有修士的身影,潛心感悟佛門妙義。
須彌山頂之上。
也只留下了接引準提、紅云、陳苦,以及鎮元子等頂尖強者級別的存在。
“本座謝過諸位圣人、道友!”
“此番論道,令本座感悟極深,獲益匪淺。”
“接下來,便要閉關不出,領悟其中深意了。”
鎮元子如此說道,鄭重其事。
他拜的,不僅是佛門三圣,亦謝過陳苦。
鎮元子雖說并沒有加入佛門,但如今道場畢竟在兩界山,修行在西方天地。
故而,也是無可避免地領悟起了佛門妙義。
而這一次諸圣論道,勝過他數萬載的苦修。
閉關消化,也定能有驚人的收獲。
辭別接引準提等人,他便急匆匆的轉身而去,回歸兩界山下,五莊觀去了。
而不僅是鎮元子準備閉關。
目送著其離去,紅云也頗為感慨的一笑。
“此事過后,貧道亦要閉關了!”
“想來,待到出關之時,我之圣人修為,也會徹底穩固。”
無需多說,紅云在此次論道之中,也是收獲良多。
他證道的歲月,終究晚于接引準提等人,圣人境界還談不上太過穩固。
但有著此次論道的感悟加持,這一切都不是什么問題了。
于是,紅云亦轉身而去。
片刻之后,場中便只剩下接引準提,以及陳苦了。
接引目光深邃地看向陳苦。
“徒兒,此次論道,你是否有什么感悟?!”
接引如此詢問。
相比起鎮元子、紅云等人,陳苦無疑才是讓接引最為關注的。
聞,陳苦并未直接回答。
沉吟片刻,他這才抬頭看向接引準提。
“師尊、師叔!”
“弟子也準備暫且出西方天地,去閉關了。”
此一出。
接引準提頓時目光大亮。
陳苦也要閉關?!
而且并不準備在西方佛門之中閉關?!
他們很清楚,陳苦修行的乃是混元之道。
如此說來,難不成是這小子又要繼續突破了?!
但陳苦眼下已是混元金仙巔峰,再進一步,那就是名副其實的混元大羅金仙了。
也就是相當于圣人級別的存在了。
“徒兒,你可是感悟到什么契機了?!”
接引大喜,更加迫不及待地詢問。
準提也當即開口道:
“師侄是否需要我等護道?!”
顯然,只要能讓陳苦突破,一舉證道混元大羅金仙。
那接引準提堂堂圣人,也不惜為陳苦護道。
這一切,也完全值得。
不過,對于準提的好意,陳苦只是微微搖了搖頭。
淡然一笑,他開口說道:
“呵呵,弟子只是嘗試一下,無需抱太大的希望。”
“也并不用師尊與師叔相陪。”
話音一頓,陳苦看了看西方眾生,又繼續說道:
“眼下,西方生靈壯大許多!”
“師尊與師叔還是鎮守佛門,梳理氣運、歸攏功德等,才是要緊之事。”
“如此氣運大興的機會,我等萬萬不可錯過。”
陳苦的話,倒也在理。
接引準提只是略一思索,便點了點頭,并無異議。
而且,二人也倏然想到。
自家這個弟子(師侄),可是掌控著諸多神異手段的。
單單是那眾妙之門,一旦施展而出,除了道祖,其他圣人都未必能夠留下陳苦。
接引準提倒也無需太過擔心。
此事就這么決定下來。
陳苦也很是雷厲風行,當即動身,朝著遠空之外而去了。
偌大的西方天地,也徹底平靜下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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