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子無能狂怒,連連怒吼,面色前所未有的陰沉。
圣人高高在上,不容冒犯,這是亙古不變的鐵律。
尤其是三清乃一體同生,三大圣人聯手之下,威勢與聲望更甚。
然而,沒想到,三清一同出世,親自下場。
最終,竟然是落得這樣一個鎩羽而歸,顏面掃地的結果。
甚至無需聽眾生的議論,老子都能想象得到,如今的三清,是何等的沒面子。
聽得老子的怒吼,元始、通天,也面沉如水,滿是憤恨不甘之色。
“此事要怪三弟。”
“若非你提出那所謂的自封圣人修為之事。”
“我等直接出手,與那西方大戰一場,也未必會是這樣的結果。”
元始并未嘆息,卻如此說道,有些指責通天之意。
聞,通天也是一臉的尷尬。
他先前不過是見獵心喜。
誰能想到,陳苦的實力,竟然會那般恐怖絕倫。
良久,通天也只能輕嘆一聲,低聲道:
“陳苦太強了!”
親眼目睹了此前的大戰,通天捫心自問,若是自己上的話,恐怕結果也不會相差太多。
而對于元始、通天的話,老子并未理會。
如今一切已成定局,崆峒印也被陳苦掌控。
再說其他的,也是無用了。
片刻之后,他才終于平復下心中的怒氣。
“那崆峒印雖落在陳苦的手中。”
“但人族氣運卻是不能被其全部掌控”
崆峒印本就有著鎮壓人族氣運的作用。
自己若是再不想想辦法的話,那假以時日,對于人族氣運的爭奪,也必然會被陳苦碾壓。
老子繼而陷入了沉思,一不發。
昆侖山中,也恢復了平靜。
只是那種平靜之中,已是帶上了濃濃的壓抑之感。
且說西方天地!
女媧跟隨陳苦等人,回歸佛門之中。
“呵呵,女媧師伯請看。”
“那便是陸壓了。”
剛一回歸,陳苦便指向了遠處的一道身影,如此對女媧說道。
聞,女媧面露笑意,定睛望去。
但就是這一眼,使得女媧的笑意陡然凝固。
她的表情,也當即呆滯,一臉懵逼。
緊接著,回過神來,錯愕又轉變成了一種慍怒之色。
“陳苦師侄,這是什么情況?!”
女媧狀若質問一般的看向陳苦!
原因無他!
此刻,陸壓活是活過來了,而且還龍精虎猛,生命精氣磅礴。
其太乙金仙的修為,也并沒有被削減。
但
目之所及,只見此時的陸壓,身著一襲黃色道袍,金光湛湛,熾盛奪目。
而其頭頂之上,一方碩大的肉髻浮現,如缽頭摩華一般。
于肉髻之上,還有一尊玄妙絕倫,不可說的寶瓶高懸,盛諸光明,普現佛事。
陸壓原本那種靈動,或者說是有些好勇斗狠的感覺,也早已蕩然無存。
其雙眸之中,如古井無波,說不出的清凈淡然。
甚至,周身有仙光若隱若現,勾勒出一個個“卍”字符文。
見女媧等人前來,陸壓竟然還雙手合十,行了個禮?!
女媧如遭雷擊,愣在當場,徹底看呆了。
這這特么分明就是妥妥的佛陀模樣啊。
不是?!
讓你救人。
你這是直接將陸壓渡化了?!
這個結果,完全超出女媧的預料之外了。
也就無怪女媧面露慍怒之色,質問陳苦了。
而且,莫說是女媧。
一同前來的接引準提,此時也是面面相覷,大感懵逼。
他們此前并未時時刻刻關注,因此也并不知道,陸壓竟然是這副模樣了?
好嘛!
當初陳苦說過,陸壓只是被嬌慣成性,只要稍加改變,也不是什么十惡不赦之徒。
合著這就是陳苦所說的改變啊。
然而,面對女媧的質問,陳苦此時聳了聳肩,一臉無辜的模樣。
“女媧師伯,這不能怪晚輩啊。”
“我將陸壓救活之后,又為其以八寶功德池蘊養。”
“然而,其醒來之后,有感于我佛門道法之精妙,徹底折服。”
“他屢次求道之下,我無奈之下,也就傳了他一門大日如來真經。”
陳苦平靜的講述著,將一切告知女媧。
但聽得陳苦一句句話語出口,女媧已經是止不住的嘴角微微顫抖。
被佛法所折服?!
無奈之下,這才傳法陸壓?!
聽聽!
你說這話,有誰會相信?!
女媧徹底傻眼了。
而就在她大感無語,沉默之時。
只見另一邊的陸壓,此時也已經腳踏佛門蓮花步,行至陳苦與女媧的面前。
“陳苦前輩在上,還請收晚輩為徒。”
“傳我更多佛門妙法!”
陸壓恭敬萬分的施禮,如此說道。
女媧:???
這一刻,女媧幾乎有一種當場暈過去的沖動了。
你還說沒有渡化陸壓?!
這特么身為妖族太子,如今卻醉心佛門道法之中,甚至還跪求拜師?!
直到此時,女媧還沉浸在巨大的震驚之中,有些反應不過來。
不過,腹誹歸腹誹。
看著陸壓如此虔誠拜師、求法的模樣,顯然是還有著自我的意志。
因此,這也并不是女媧先前所想的那樣,認為陸壓是被強行度化了。
但一旁的陳苦,卻回應道:
“陸壓,本座已經說了,本座無意收徒。”
“也不會再傳你其他佛門道法了。”
話音落下,陳苦又轉而看向女媧。
眼神之中,頗有一種“真不怪我”的意味。
寂靜!
場中滿是死一般的寂靜!
足足半晌之后,女媧這才終于反應過來。
“你”
不能責怪陳苦。
女媧也只好看向陸壓,美眸之中滿是恨鐵不成鋼的神情。
氣死!
女媧當真是要氣死了!
這要是帶回去,怎么跟帝俊交代?!
畢竟,當初自己可是答應帝俊,會救活陸壓。
難道現在要說,堂堂妖族太子,已經轉投佛門之中了?!
這個消息,帝俊太一等人要是聽了,還不得氣的一口老血噴出來?!
麻了!
徹底麻了呀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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