冥河目光不善,凝視著陳苦。
見狀,陳苦倒是無波無瀾,毫無驚慌之色。
“呵呵,不愧是血海之主!”
“冥河道友的感應,果然敏銳啊。”
他輕笑著如此回應道。
但陳苦看似笑意溫和,自然不可能讓冥河老祖放松警惕。
后者再一次開口,怒聲喝問道:
“哼,休要廢話!”
“陳苦,本座與你無冤無仇,你為何要渡化這血海冤魂,干擾本座修行。”
“真當本座軟弱可欺不成么?”
冥河深感無語。
畢竟,一直以來,自己可以說從未主動招惹過陳苦。
反倒是陳苦,當初還強行占據屬于自己的一件先天芭蕉扇。
而今日,又主動找上門來。
簡直是欺人太甚了。
另一邊,陳苦依舊淡然。
“渡化冤魂,不過是順手而為。”
“本座此來,正是為了冥河道友。”
“今有一事告知道友!”
陳苦此話,讓冥河老祖更加一頭霧水,疑惑不解。
跟自己說事?!
冥河老祖與西方,可沒有什么關系,或者說是牽連。
陳苦又能有什么事情,需要告訴自己呢?
下意識的,冥河老祖覺得,這小子必然沒懷什么好心。
冥河老祖心中警鈴大作,頗為警惕地反問道:
“何事?!”
這一次,陳苦不再賣關子,振聲說道:
“本座此行,乃是為了討要道友手中的十二品業火紅蓮。”
“道友若答應的話,本座可用一件先天靈寶交換。”
“此外,再贈給道友一場源源不斷收獲功德的大機緣,可好?!”
陳苦說得云淡風輕,似乎只是在說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。
然而,他的話音落下。
對面,冥河老祖一臉的目瞪口呆,徹底麻了。
討要十二品業火紅蓮?!
不是?
這小子是怎么理直氣壯地說出這種話的?!
要是不知道,或許還以為那業火紅蓮,乃是陳苦之物呢。
這得多不要臉?!
冥河修行無盡歲月,自然也見識過各種行事霸道的強者。
但卻沒有一人,能如陳苦這樣,用這么淡然的語氣,就想索要自己手中的頂級靈寶?!
霎時間,冥河都被陳苦的厚臉皮,而震驚到無以復加。
“哼,你休想!”
回過神來,冥河老祖當即開口,毫不猶豫地拒絕。
雖說陳苦也提出了對應的條件。
但對于冥河老祖而,十二品業火紅蓮的重要性,卻是無可取代的。
一來,十二品業火紅蓮作為冥河老祖的伴生靈寶,可謂得心應手,自然不是其他先天靈寶可比的。
二來,業火紅蓮作為極品先天靈寶,平日里也是被冥河老祖用以鎮壓血海氣運的。
故而,豈能輕易交給陳苦?!
對此,陳苦也像是早有預料。
他毫不意外地點了點頭,卻繼續語出驚人道:
“呵呵,此事并非商量。”
“而是通知!”
“若是好說不成的話,那本座說不得也就只有出手了。”
霸氣絕倫!
囂張無比!
洪荒天地,實力為尊!
換句話說,拳頭硬,才是唯一的真理。
而且,四大蓮臺能否集齊,關系到自己能否三世佛身合一,甚至是關系到日后能否證道混元大羅金仙。
因此,陳苦根本沒有什么婉轉的姿態,而是展現出空前的強勢一面。
此事,沒得商量!
沒實力之前,肯定是要茍一茍。
可眼下有實力了,哪里還要畏手畏腳?
此一出,冥河老祖更是心中震動,滿頭黑線。
無恥!
太無恥了!
陳苦主動找到無盡血海,還這樣一副頤指氣使的姿態,強勢索要自己的靈寶。
這是完全沒拿自己當人了?!
氣人!
冥河老祖簡直快氣瘋了。
“哼,陳苦,爾敢如此張狂?!”
“如此無恥下作,不要臉皮,還真是上梁不正”
冥河大怒之下,便當即開口怒斥。
然而,話說到一半,他猛然驚醒。
上梁不正下梁歪?!
此話若是出口的話,豈不是連接引準提,也一起罵了?
若是換做昔日,冥河老祖自然無所顧忌。
但如今,接引準提已經貴為圣人,容不得任何冒犯與褻瀆。
故而,冥河雖然氣結,但還是硬生生的咽下了剩下的話語。
而后,話鋒一轉,他又繼續說道:
“陳苦,你如此恬不知恥,肆無忌憚。”
“或許能震懾世間其他修士,但本座卻不懼你。”
“西方生靈,又有什么資格來這無盡血海撒野?!”
冥河老祖語之中,只針對陳苦一人,或者說是挑明東西方之差別。
他字字咬牙切齒,可謂是罵了個痛快。
哪知道,聽得冥河老祖怒斥自己“恬不知恥”之類的話,陳苦沒有絲毫的惱火之色。
相反,他面露一抹淡淡的笑意,反而是以此為榮一般。
“呵呵,道友所不錯。”
“這正是本座的行事法則!”
一句話,讓冥河老祖險些吐血。
這特么油鹽不進!
簡直就是滾刀肉啊。
任憑自己罵得再狠,陳苦都不以為意。
人不要臉,天下無敵,冥河老祖可謂真正的體會到了此話的含義。
這還能怎么辦?!
冥河呼呼地喘著粗氣,面沉如水地盯著陳苦。
他也看得出來,今日陳苦若是不達目的,是絕不會善罷甘休了。
面對后者如此姿態,冥河老祖也被激起了心中的無盡怒火。
他索性面色一冷,周身氣機氤氳,波動起伏。
“哼,既然如此”
“那今日就以實力說話。”
“你若打敗了本座,業火紅蓮,任憑處置。”
泥人尚有三分火氣,更何況是身為頂級先天大能的冥河老祖。
他不再忍耐,直接宣戰陳苦,要以實力論高低。
聞,陳苦笑意更加深邃,點了點頭。
“呵呵,正合本座之意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