堂堂妖帝相請。
而女媧只是派出侍女走上一趟。
此舉幾乎可以視為是對妖族的不尊重了。
伏羲自然感到頗為尷尬。
但他也知道,女媧心意已決。
自己自然不好再多說什么了,也只能就此決定下來。
不過,伏羲并沒有就此離去。
他轉而正色,繼續說道:
“妹妹,我還有一事相求。”
女媧眉頭皺的更緊了,一不發的看著伏羲,靜等著后者繼續說下去。
“此次,若是必要之時,還望妹妹能夠出手。”
“只需替我等攔下接引準提兩位圣人便可。”
面對女媧,伏羲自然不會隱瞞妖庭的真正用意,也瞞不住。
而這,也才是他此行前來的真正目的。
紅云、鎮元子二人,畢竟與陳苦頗為交好。
就算是陳苦出手,妖庭眾人也沒有太大的忌憚。
然而,若接引準提二人也不惜出手,庇護紅云的話,那妖庭想要得手,就沒那么容易了。
或者換句話說,面對圣人,妖庭根本不可能有絲毫成功的幾率。
“不可能!”
女媧當即開口。
讓她為妖庭壯勢,女媧都毫不猶豫的拒絕。
更不用說是插手妖族的謀劃,去算計紅云老祖了。
這對于女媧來說,完全不可接受。
聽得女媧又一次拒絕,伏羲急聲說道:
“妹妹,此事關系到妖庭能否更加鼎盛,甚至是能否造就出圣人。”
“這一次,妹妹萬萬不可拒絕啊。”
“況且,我等只需妹妹略微出手,阻攔接引準提便可,無需生死大戰。”
“這對于妹妹來說,想必也不是什么難事的。”
對此,伏羲并沒有退讓的意思。
這也正是此前帝俊鄭重其事拜托他前來,說服女媧的原因。
要知道,女媧與接引準提,雖然同為圣人。
但接引準提當初立教收獲的功德,遠遠不及女媧那么多。
二者之間的實力,也是有著極大的差距。
女媧只要能夠出手,憑一己之力,攔住接引準提兩大圣人,不在話下。
對此,女媧還是目光堅定。
剛準備繼續開口拒絕。
哪知道,就在此時,伏羲卻是做出驚人之舉。
“伏羲代妖族眾生,跪求圣人!”
伏羲突然如此振聲說道。
話音未落,他毫不猶豫,直接跪拜在女媧的面前。
語之中,也不再是兄妹自稱。
這代表著伏羲的態度,此刻他并非是在以兄長之命,說服自家妹妹。
而是代表著妖庭羲皇的身份。
也可見對于此事,伏羲是何等的堅持,不達目的誓不罷休一般。
“兄長,你”
女媧大驚失色,欲又止。
伏羲如此,也是讓女媧見所未見,聞所未聞的。
同時,女媧也知道,自己若是不答應,恐怕伏羲還是不會輕易放棄的。
無奈,女媧沉吟片刻,只得點了點頭。
“罷了!”
“就這一次,下不為例!”
女媧終于答應下來,忍不住嘆息一聲。
聞,伏羲這才大喜過望,面露笑意。
圣人之,自是不會有假。
如此一來,接引準提即使有心庇護紅云,也絕對不可能了。
這一波穩了!
伏羲并不知道。
他們的擔憂,此時屬實是有些多余了。
西方天地,須彌山上。
接引準提自然已經收到了太一等人送來的請帖。
縱然二者之間有些嫌隙,但圣人不可辱,規矩不可打破。
甚至,太一等人此前來此之時,也表現得極為恭敬、客氣。
時移世易!
昔日,太一或許還有資格在接引準提的面前叫板。
但如今,他再沒有那樣的實力與底氣了
然而,對于所謂的妖庭請帖,只是略微一瞥,接引便漫不經心的丟棄,毫不在意一般。
“呵什么妖庭盛事。”
“那帝俊太一等人,分明是醉翁之意不在酒。”
接引撇嘴,頗為不屑地如此說道。
三清、女媧等人能夠看到的事情,接引準提也不例外。
他們已經洞悉了妖庭的真正目的。
“這一次,妖庭欲對紅云下手。”
“我等當真要袖手旁觀么?”
準提卻顯得有些猶豫。
并不是他大發善心,不忍看到紅云遭劫。
而是,接引準提知道陳苦的謀劃,想要將紅云拉攏到西方之中。
紅云若是身死,豈不是讓陳苦的布局落空了么?
更重要的是,那種結果一旦發生,妖庭掌控鴻蒙紫氣,極有可能再造就出一位圣人。
若是日后再發難西方,就頗為棘手了。
這也是準提不愿看到的。
聽得準提的話,接引沉吟片刻,沉聲說道:
“既如此,便且看徒兒作何反應便是。”
“再說,那紅云也不是什么實力羸弱之輩。”
“更有鎮元子相助,縱然妖庭有所謀劃,也未必就能得手。”
接引的態度很是明確。
他在意的并不是紅云老祖,而是自家徒兒,也即陳苦。
若是陳苦有所反應的話,他們再行出手,也為時不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