鄭國公唉聲嘆氣。
坐在旁邊的溫爾雅笑而不語,另一邊的魏宗保面無表情。
“國公爺,您就別唉聲嘆氣了。把晚輩叫過來有何吩咐,您就說吧!”溫爾雅說道。
“溫尚書,那混小子可是拿你不當外人,袁琮那老混蛋又不在,朝中有什么動靜你可盯住了。”
鄭國公瞪著眼睛說道。
溫爾雅點了點頭,他就猜到是這件事。
“國公爺放心,我跟修之出自同門,一榮俱榮,絕不會袖手旁觀。”溫爾雅說道。
“不過……”他緊接著補了一句:“這次的風浪恐怕小不了,軍方這邊您還要打聲招呼,必要的時候一定要聲援。”
鄭國公點了點頭。
“我這老骨頭不肯死,坐在這京城,就是為了給這些在外征戰的小崽子們看好后路,加上擦屁股么?”
“這可好,這小混蛋不聲不響給我拉了一坨大的,這屁股有的擦了。”
鄭國公苦笑。
“他那個神童干兒子不是在你家么,不行您就讓他父債子償,揍兩下出出氣。”溫爾雅開玩笑的說道。
玩笑了幾句,溫爾雅知道鄭國公跟魏宗保有話說,就離開了。
“小子,回去給各地駐軍寫信吧。縱然軍中各有山頭,顧道終究是徐家的后人,軍中一脈,危急時刻該幫一把就幫一把。”
鄭國公跟魏宗保交代。魏宗保點點頭,卻沒有動地方。
他知道老國公還是有話要說。
“一旦顧修之真要是出事,益州都督那個位置,陛下需要一個信得過的人。
老夫想來想去,你的可能最大……”
鄭國公說道。
“您老也不看好修之的高原之戰?”魏宗保問出自己想說的話。
鄭國公嘆了口氣。
“哎!老夫何嘗不想他創造奇跡?可兩百多年前,那煬帝帶著全國精銳,在那高原之上被氣疫所困,高原損兵折將導致身死國滅。
怎么你認為他就比那耗盡中原之力的舉國精銳還厲害?這事做夢都不敢想啊。”
魏宗保沉默了許久。
他到現在也不明白,顧道是怎么想的。那高原詛咒豈能輕易觸碰?
怎么就腦袋一熱就沖了上去,竇鼉的奏折倒是給了解釋,說那東呂國的王爺,派刺客刺殺顧道。
顧道擔心東呂國有變,要御敵于國門之外。
可是無論竇鼉怎么粉飾解釋,魏宗保都懷疑,顧道是遭到了刺殺了,所以心里氣不過,追上去要弄死那個什么東岱?
手下十余萬軍隊的統帥啊,氣性怎么就那么大?
…………
高原之上。
顧道帶著兩萬兵,來到了防守空虛的東呂國王城。
大相夏破贊以為是大王東岱得勝歸來,早早的開城門迎接。
畢竟高原之上,只有東岱有如此多的鐵甲軍隊。
他一眼在人群之中看到了嫚熙,一想到這小野馬要成為自己妻子了,心中美滋滋的像是要開花。
不過大王今天怎么帶了面甲?
等軍隊走到跟前,顧道掀開面甲的那一刻,夏破贊震驚的愣在原地。
“顧道,怎么是你?你也被大王俘虜了?”夏破贊震驚的說道。
顧道沒想到這個家伙如此敢想。
嫚熙從馬鞍上摘下一根短矛,閃電一般投射而出,直接穿過夏破贊的胸口。
嫚熙公主的確來了,不過不是來給他當妻子的,而是來給他送終的。
王城的人嚇得呼啦一下就散開了,生怕再來一場屠殺。夏破贊部落的人,一部分跑了,一部分投降。
很快王城清理干凈,嫚熙親自請顧道進城。
“將軍,請進城。”嫚熙清冷的說道。
自從石頭城被顧道擺了一道之后,嫚熙知道自己演砸了,索性不裝了。
一下子就冷淡的變成公事公辦了。
“哎呀呀,嫚熙公主給個笑臉么。你那熾熱愛我的心,不要隱藏的那么深,表現出來一點么。”
顧道一邊進城,一邊哪壺不開提哪壺,調戲著嫚熙公主。
這讓嫚熙惱羞成怒,卻又不能發作。
表演了那么久,原來人家早就看穿了,只是陪自己玩,這種感覺讓她萬分討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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