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鐵甲會給妹妹,而不是他們。
因為妹妹永遠不會對王位產生威脅。
就在這個時候,大門被推開,一個修長堅挺身影走進。
步履鏗鏘,甲胄的嘩嘩作響,她帶著寒冷的風雪,涌了過來。
“拜見父王。”
布滿各種傷痕的斑駁鎧甲之下,發出一個女子清冽的聲音。
曼陀扔下酒杯,從美女懷中站起,走下臺階一把抓住女兒的手臂。
“我的嫚熙回來了,野狼谷戰斗怎么樣?”曼陀說著,親手幫她摘下寒冷的青銅兜鍪。
女子鼻梁堅挺,劍眉如刃狹目藏鋒。雙唇如刀割一般的棱角分明。
“敵軍已經打退,天降大雪,他們暫時不會進攻。父王放心。”公主嫚熙的聲音,略帶暗啞如同刀劍嗡鳴。
兩位王子看著父王如此對待妹妹,眼睛之中露出嫉妒的神情。
“妹妹辛苦了,剛才父王還說,等東岱王叔來了,那鐵甲都要送配給你的衛隊。妹妹可舍得給哥哥幾件?”
大王子說道。
“妹妹一向大方,從來尊重我們當哥哥的,給個千八百件不是問題吧。”二王子恭松也開口。
嫚熙卻劍眉一挑,她沒管兩個爭權奪利,無能的廢物哥哥。
“父王,你是說東岱王叔親自來送鎧甲?”嫚熙驚訝的問道。
“你王叔已經失去卡澤城,如今他除了親自向我臣服,已經沒有別的選擇,這有什么驚訝的么?”
曼陀自信的說道。
“父王不可,鎧甲我們派人去取,千萬不可讓他送來。”嫚熙趕緊說道。
“嫚熙,你這是什么意思?難道給王叔一個道歉的機會都不行么?父王跟王叔可是親兄弟。沒想到你如此冷血無情?”
大王子恭松抓住機會,排擠妹妹。
“閉嘴……”嫚熙回眸冷哼,一股殺氣嚇得大王子恭松心里咯噔一下,立即閉嘴。
“父王,鎧甲我們去取,取來的是鎧甲。王叔若送,來的可能是穿著鐵甲的軍隊。”嫚熙冷聲說道。
曼陀雙眸一沉,隨即搖了搖頭。
“不會,你王叔已經失去卡澤城,除了臣服他別無選擇,他一定是來送鎧甲和道歉的。”
“父王,難道沒聽說過,失去領地的獨狼更加危險。等我們取了鎧甲,您的寬容才是美德。
鎧甲在王叔手里,您的寬容就是冒險,千萬不要這么做。”
嫚熙拉著曼陀的手說道。
這話讓曼陀的臉色有些不愉,大王子一下抓住機會。
“嫚熙,你別太過分了。不就會打個仗么?竟然想要凌駕父王之上?”恭松陰險的出聲挑撥。
“就是,權謀不是打仗,父王此時寬容博大,王叔一定會感恩戴德。你的想法太偏激了!”
二王子也跟著說道。
嫚熙鄙視的瞥了他們一眼,不屑跟這兩個蠢貨爭執。父王一定會支持自己。
哪位王叔絕不可信。
“父王,聽我的,否則你會后悔……”
“嫚熙!”曼陀用不可置疑的語氣打斷她:“不要說了,這種話太讓人失望了。男人的事情你果然不懂。”
嫚熙不可置信的看著父王。他的話比寒風還傷人,讓她胸口憋得難受。
“嫚熙,你的心胸永遠比不上男人,你……”
大王子趁機落井下石。
嫚熙如刀雙唇挑起一抹怒笑,把手里的兜鍪掄圓了,啪的一下,砸在大王子恭松的臉上。
碰……
啊……
喋喋不休的大王子抱著腦袋,發出一聲慘叫。
二王子一愣神的功夫,嫚熙已經抬起大長腿,咚的一腳把他抽飛了。
“嫚熙你干什么?”國王曼陀怒道。
嫚熙打完兩個哥哥,依然不解恨,猛地把兜鍪砸在曼陀腳下,發出咚的一聲。
“打仗也是男人的事,這仗,有本事你們自己打。”
嫚熙怒吼之后,大踏步離開了大殿。
曼陀看著地上的兜鍪,和女兒遠去的身影,有點麻爪。
“你們兩個,誰去野狼谷?”曼陀問道。
“哎呦……”大王子恭松一聲呻吟:“我的頭啊,怎么起不來了。”
“哎呦……”二王子捂著胸口“我的胸骨斷了,父王快找巫師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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