根本不會因為他們放火就自發混亂,而且眼前這幫人,不像是軍中悍卒。
更不像是亡命江湖的悍匪。
倒像是看家護院的。
“誰派你們來的,說出來你們可以活命。”顧道聽著撞門的聲音,靜靜的說道。
為首的黑衣人感覺喉嚨發干,他想保持忠誠義氣,可是還非常怕死,猶豫了一下。
就在這時嘩啦一下,窗子被撞開了。
幾個護衛敏捷地破窗而入,手中弩箭直接激發,又有兩個黑衣人倒下。
“留活口。”顧道冷聲下令。
蓬蓬……
嗷嗷……
剩下的弩箭,全都射在黑衣人的大腿或者胳膊上,引發一陣慘叫。
護衛一擁而上,把剩下幾個黑衣人摁住,直接扣開嘴巴檢查,生怕含著毒藥。
大門打開護衛一窩蜂地沖進來。
“少主,屬下該死,來晚了。”護衛低著頭,嘴里卻澀聲說道,充滿了自責。
“沒事,這幾個人看好,守住書房的密道入口。其他人跟我來,清理殘敵。”
顧道說著,身后已經有人給他拿來棉衣,幫他穿上鞋子,披上甲胄。
他必須出現在院子里,否則遲一分,軍心就會慌亂一分。
顧道一出門,一群黑衣人正撲過來
為首之人指著顧道剛要喊,砰的一聲,面門中了一箭。
顧道回頭瞥了一眼,竟然是孟子悅,手持一張弓,纖細的小蠻腰掛著箭囊。
一身簡單的白衣,側身弓步。
只見她輕靈的取箭,舒展雙臂,嘴里嬌哼一聲‘嘿’,弓開滿月,一松手箭似流星。
又一個黑衣人應聲而倒。
可能是發現顧道看她了,一下子臉色緋紅,但是動作絲毫不亂,小表情很專注的凝視戰場,又“嘿”的一聲,開弓射出第三箭。
顧道心說,一直以為她是個只會扒蒜的花瓶,沒想到還敢殺人。
他很快站在最高處,讓所有人都看到他。
“都督無恙,各部結陣,肅清殘敵。”護衛大聲喊道。
整個城主府爆發出一陣吼聲,只要顧道無恙,所有人都放下心來,恢復了全部戰力。
“都督無恙,肅清殘敵……”有人依次傳令。
孟子悅也來到顧道身邊,居高臨下,嘿嘿的彎弓殺敵。
冷不防一枚冷箭飛來,顧道快捷伸手把她拉到盾牌后面。
卻發現她手臂已經在發抖。
“用不著你來殺敵,再射下去手臂就廢了,弓來……”顧道說道。
孟子悅被抓住手臂,臉色再次緋紅,但是聽話的把弓遞給顧道。
顧道把身上的大氅親手披在她的身上,把她裹緊,自己則舒展雙臂,彎弓殺敵,孟子悅在旁邊默默給他遞箭。
二人配合非常默契。
顧道一邊射箭,一邊下了第二道命令:
“命令軍隊上街巡邏,凡遇可疑之人就地格殺。”
半個時辰之后,整個城主府的敵人被肅殺干凈,大火也被撲滅。
軍隊先把城主府里外三層地圍住,然后開始巡邏,絞殺一切可疑的人員。
城主府發現密道入口四個,最危險那個就在書房。
楚矛看著滿地的尸體,嚇得一身白毛汗。看著孟子悅正給顧道包扎胸前傷口,氣的直抽自己耳光。
“我怎么就沒好好檢查。我是干什么吃的。”
顧道攔住他。
“大兄無需自責,這種陰險心思,簡直是防不勝防。”顧道說道。
很快關石頭滿手是血地回來了,他一寸寸地掰斷了黑衣人首領的所有骨頭。
到現在眼睛都是紅的,仿佛從修羅場回來的。
“少主,問清楚了,是商會的人派他來的。”關石頭恨聲說道,仿佛每一口呼吸都在噴火。
顧道呵呵笑出了聲。
“難怪他們有膽子跟我商談,原來是有這條直接通我身邊的密道。這是篤定能拿住我。
別說,我但凡不能打,還真就被他們拿下了。到時候還不是要什么,你們就得給什么?”
所有人聽了臉色難看,大風大浪都經歷過了。
差點被幾個商人給弄得小河溝里面翻船了,簡直無地自容。
李昶卻提出了疑問。
“都督,不太對啊。他們綁你能干什么?”
“你這不廢話,綁票還能要什么,當然是要……要……”楚矛要了半天,沒要出后果。
是啊,要什么啊?一群商人,綁了顧道能要什么?
李昶和顧道突然臉色難看,震驚地對視一眼。
\"除非……\"
“壞了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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